子,我們一起上去阻攔就是了。」
雲崢擔憂的點點頭,他其實更擔心黏在酒罈子底下那顆裹著薄薄一層蠟皮的春藥丸子化盡了沒有,剛才那罈子酒雖說被內侍溫了一遍,但是李元昊喝的也太快了些。
五溝說這種春藥傳自吐蕃,是精修歡喜禪的高僧從天竺帶回來的,也不知道藥性如何,怎麼李元昊現在看起來更像是魔鬼而不是色心大發,這裡半裸的女人很多,除了被他摟死了一個,也不見他發情,難道說這傢伙眼光高到非絕色美女不要的地步了?
有李元昊在,根本就輪不到寧令哥說話,內侍很快就把盛裝的莫移氏從後面帶了過來,雲崢若有如無的瞅了一眼大廳外面,那裡有一顆大柏樹,雖然在初春,依舊青翠如昔,枝繁葉茂。
寧令哥眼看著父親托起莫移氏的下巴,一副饞涎欲滴的樣子,而莫移氏似乎並不反抗,反而帶著媚笑迎合李元昊。把牙齒咬的咯吱吱直響,想要衝過去阻攔,卻被內侍攔在圈子外面,任他如何衝撞也無濟於事。
一件紅色的斗篷飛了出來,落在地上,寧令哥轉身就要找刀子,打算弄死面前的內侍再把莫移氏搶過來,被米勒古一干老臣死死地按住,並且緊緊地捂住了他的嘴巴,將他拿帷幕包起來,不讓他出聲。
花嘛流著眼淚勸道:「殿下。您忍忍,好賴不過一個女人而已,為了將來的王位,您要忍住啊,不光是為您忍耐。也是為我們這些臣子忍耐啊。」
寧令哥的眼淚像泉水一般的往外噴涌,雲崢覺得花嘛說的這些話好像很熟悉,哦,對了,葛秋煙被寧令哥搶走的時候,這傢伙也說過這樣的話。
雲崢煩躁的從自己腦袋上扯下一條帶著濃郁香味的肚兜丟在地上。這是李元昊撕扯下來並且亂扔的戰利品,不巧,那個肚兜正好落在寧令哥的面前。
當一條湖綠色的褻褲落下來的時候,寧令哥火山一樣的爆發了,一腳踹開站在他腳下不斷勸說他的花嘛,雙臂一掙居然把一層厚厚的帷幕生生的撕扯開了。米勒古想要將寧令哥擒住,卻看見寧令哥拎起那個已經死掉的歌姬的腿,掄的向風車一樣,狠狠地砸在那些內侍的身上。
人群被砸開了一條縫隙,雲崢不小心看到了野獸一樣的李元昊正在粉團一樣的莫移氏的身上聳動,而且口鼻間還有野獸撕咬獵物一般的"shen yin"傳過來。
一聲清脆的神臂弩開弓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就是箭矢刺耳的厲嘯。這就是雲崢答應浪里格和孫七指的允諾,給他們創造一個接近李元昊的機會。
米勒古扯過身邊的一個人擋在那個空隙上,但是強力的神臂弩刺穿了那個人的脖頸帶著一蓬血花再次飛向李元昊,或許是戰士的本能,李元昊在這樣的情形下還知道轉個身子,把莫移氏擋在自己的身前。
莫移氏慘叫一聲,那枝強弩就深深地扎在了她飽滿的胸膛上,兩座雪白的粉丘間出現了一朵嫣紅的血花,一張如花的俏臉帶著震驚和恐懼低低的垂了下去。
「你敢弒父?」李元昊赤身裸體的站起來,在人群里咆哮。
米勒古扔掉手裡的屍體。箭一般地竄向那顆古樹,今日如果不能抓住這個刺客,西夏絕對會發生恐怖的事情,剛剛竄出房門,只聽一聲轟鳴。火光飛濺,饒是米勒古的身手矯健,也被爆炸的氣浪帶的飛了起來,落在地上的時候,已經是口鼻出血,狼狽不堪。
三道黑色的身影從樹上竄了下來,口裡喊著「殺掉昏王,太子萬歲」的口號就在人群里掀起了一片血雨。
寒林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勇猛過,一刀下去,死的不是宋奸,就是西夏的重臣,他已經不打算活了,只要能多殺一個,對大宋來說就是一個重大的勝利,自己的這條命本就該在這個時候拿來死死地拼一回,哪怕死了,都他娘的太值了。
浪里格咆哮的就像是一頭餓狼,手裡的長刀閃電般的起落,他的目標很簡單,就是眼前赤身裸體的李元昊,眼前飄過父母妻兒的面龐,他的面容扭曲的就像是一個惡鬼,十年等待,就是為了這一刻活著,能和那個野獸一起死,是他最甜美的夢境。
三個人里大概也就孫七指還有些理智,點著了手裡的火藥彈,不斷地往人多的地方丟,每一聲轟鳴過後,總會死傷慘重,嘴裡不斷地用標準的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