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王乃是大宋欽封的交趾郡王,而因何犯我疆界?」李德政怒吼道。
蘇洵笑道:「這時候想起你們乃是屬國了嗎?自你李氏立國已經五十載過去了,你給上國的貢獻到哪裡去了?除了第一年討封賞的時候敬獻了黃金千倆,白璧一對,珍珠五斗之外,這麼些年再無貢獻,我國陛下要我等前來問問國主,這些年的貢獻是準備一次補上,還是繼續打算不聞不問?」
李德政大笑道:「原來如此,都是下國的疏漏,請上使返回稟告大宋皇帝陛下,下國這就補齊這些年積欠的貢獻,立刻遣使奉上請罪。陛下仁慈之名名揚四海,定會饒恕我國的疏漏。」
蘇洵笑道:「那不過是其罪一,現在我們說說其罪二,唆使儂智高進犯我國,糜爛西南,使我大宋子民損傷不下百萬,卻不知此事國主如何解釋!」
李德政沉痛的道:「儂智高此賊狼子野心,早年間家父就曾看出僚族野心勃勃,所以圈禁了儂智高制服儂全德,儂全德一心叛亂,賊心不死所以被家父處決,儂智高不滿我交趾久矣,六年前還曾與我交趾作戰,我國太師戰敗,相比上使也有所耳聞。
所以我交趾國和儂智高乃是生死仇敵,萬萬不可能相互勾結作亂,請大宋陛下明察。」
蘇洵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有國主這番話,老夫回去寫史記就能有的放矢,現在您有什麼就問我家將主,在下只是一介幕僚官,非是使節。」
李德政倏然抬頭,他的侍衛長早就怒火填膺,握緊了拳頭就要撲上來,猴子拿長槍抵在侍衛長寬厚的胸膛上笑道:「急什麼急,俺家參軍問你話就是給你顏面,有什麼問不得的。」
李德政吼道:「力隆不得無禮!」
喝止了自己的侍衛長之後又朝雲崢道:「他不是使者,難道你也是假的將軍專門戲弄孤王來的嗎?」
雲崢砸吧一下嘴巴道:「交趾郡王休要惱怒,本官確實是這支軍隊的主帥,武勝軍監軍,寶文閣直學士雲崢見過國主。」
「汝一介寶文閣直學士不過四品官,因何見了本郡王不拜?」李德政鬚髮虬張的喝問,只是滿臉鮮血顯得有點底氣不足。
雲崢尷尬的撓撓後腦勺道:「郡王說的是,您是一品大員,在下官不過四品,平日裡見到自然該行叩稟大禮,不過,這一次有點不同,下官是來搶劫的,您大可不必認為本官乃是官員,就當我是盜賊好了,所以您有什麼冤屈等你到了東京汴梁城再向陛下訴說吧。」
「你!」雲崢的一句話生生的將李德政後面的話噎了回去,和一個盜賊講規矩,豈不是白說,宋軍這些天在升龍城外的作為他是知道的,連李家祖先塑像上的鎏金都不放過豈能放過升龍城,他們之所以來到升龍城,很有可能就是為了錢財。
想到這裡李德政再次道:「大軍出動自然是金山銀海的往裡面填,既然上國大軍已經出動了,下國自然沒有讓大軍白走一趟的道理,敝國願出黃金萬兩以酬大軍,將軍以為如何?」
到了這時候,李德政只怕雲崢不提出條件,只要提出條件自己就能脫身,不論多麼苛刻的條件都沒有自己的性命重要,一旦脫困,自然有無數的辦法可以對付雲崢的這一萬多人的軍隊,李德政不相信舉交趾全國之力會拿雲崢沒辦法。
雲崢聽了李德政的話只是笑笑,並不回答,對憨牛道:「從今往後,國主的安危就靠你守護了,記著萬萬不敢讓國主離開。」
憨牛咧著大嘴就去擒拿李德政,李德政的侍衛長力隆想出來阻攔,卻被笑林的槍桿子在他背上狠狠地抽了一記,忙著吐血沒工夫阻攔,李德政本身的戰力不低,卻從戰馬上摔了下來,腰背上的幾處骨頭很不安穩,一動就鑽心的疼,只好任由憨牛將他捆的結結實實。
蘇洵指著被押送到馬車裡的李德政問道:「你如何處置此人?」
「送到東京汴梁城,大宋的鴻臚寺國人館自從李煜唱完「春花秋月何時了」之後,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什麼傷懷故國的曲子了,李德政或許在那裡能吟誦出幾首傳世佳作也不一定。」
蘇洵笑著搖頭道:「你是打算看看朝堂里的那些大佬們如何將李德政最後一絲油水榨出來吧?也好,武勝軍發財朝廷得實利也不錯,接下來你打算
第六十二章李德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