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你總是能看都一些我們都忽略的問題,比如說你能發現學館和妓院的關係,也能發現大象可以用來開路,你到底怎麼想到的?」
文彥博坐起身子問雲崢。
雲崢懶洋洋的道;「這很簡單,你只要換一個角度去看一件事,就會發現不同的角度會讓你有不同的認知,不過大象開路這件事不算,他從亘古時期就存在了。
世上本來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這是一個道理,我們再往前追溯一萬年,那時候大地上幾乎沒有現成的道路,即使有道路也是野獸踩出來的道路,既然一萬年前野獸能踩出道路,難道現在就踩不出來?
我們手裡有了鏟子,有了夯錘,就忘了最早的道路是如何出現的,這不是進步,而是一種退步,哪種方法省錢,省工哪種方法就是好辦法。」
文彥博重新躺了下去拱拱手道:「受教了。」
雲崢嘆息一聲道:「狄青這次算是下了血本,他非要拉著我一起倒霉,這都算什麼事啊。」
文彥博大笑起來,拍著自己的大腿道:「好一個雲長生啊,不負你聰慧之名,老夫不過告訴你你和狄青是鄰居,就立刻知道賞賜宅子的前因後果,這只是其一,我還說了其二,你能否猜出來?」
雲崢看了文彥博一眼道:「狄青知道自己這次必然會做到武臣的巔峰,也必然會成為文人的箭靶子,為了讓自己的屁股上少挨幾支冷箭,就哀求陛下將我和他放在一起,陛下憐惜他勞苦功高就同意了,應該就是這麼回事。
你還提到了另外兩個人,一個是濮王,一個是以前很有機會做皇繼子的趙宗實,還說我家那塊宅子濮王很想要,於是你們就順水推舟慫恿陛下將那塊宅子賜給我。
這裡面一定有你的主意,要不然你堂堂三司使計相,哪裡會去管陛下賞賜宅子的事情。我還沒到京師,你們就給我找好了敵人,對頭,還真看得起我啊。」
文彥博笑的開心極了,就像一隻抓到雞的狐狸,拍著手掌道:「要你幫狄青分散彈劾,這是陛下憐惜狄青,給老臣的一點恩典。至於趙宗實和濮王,說實話我們是沒臉和人家爭鬥,前年的時候我們都認為陛下不會再有龍子了,所以就紛紛上書要求陛下接納濮王之子趙宗實為皇繼子,不瞞你說,這件事我也有份,現在陛下有了親生骨肉,自然就不可能再去要什麼皇繼子,所以濮王和趙宗實被掛在半空,非常的不滿,開始在朝中鬧騰,我們有愧與人家不好發作,畢竟他們現在不上不下的地位是我們慫恿的結果。
你到京師之後,就很好辦了,你和濮王也好,趙宗實也罷,都沒有什麼牽扯,對付他沒心理負擔,再加上你在瀘州剿匪的時候就已經和趙宗實,濮王結怨了,你又是一個有能力的,你不去頂缸誰去?」
「這種一雞三吃的法子虧你們能想的出來!濮王和趙宗實都是皇族,後面跟著一大堆王爺公主之類的傢伙,哪一個是好惹的?我才進京頭緒都沒理出來,就不怕活活的害死我?」
雲崢嘴上說的委屈,臉上卻表現的雲淡風輕,叫屈罷了,誰不會。
文彥博起身湊近雲崢的腦袋道:「從你在西夏的經歷來看你很適合做一個佞臣啊,你不用妄自菲薄,從龐公到韓琦再到富弼老包最後到我,我們這些時間就在研究你,說實話狄青都沒有這個資格。」
文彥博挑著大拇指頭接著道:「確實了不起,皮厚心黑,只占便宜不吃虧,善於借力打力,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低頭做小的時候讓人無可挑剔,抬頭髮威的時候猶如虎嘯山崗百獸戰慄。
自你一文不名的出現在豆沙縣工地上直到你帶領大軍虎視鷹揚,龐公自稱大冬天看你的履歷讓他汗水濕透夾襖。
狄青能做一個最好的統帥,如果在朝堂上,他只會被那些恐怖的口水活活淹死。
你不一樣,整個人如同抹了油的圓球一樣,可以做疍吏,可以做工部官員,可以做算學名家,也能做統帶大軍的統帥,看了你武勝軍的賬簿,老夫覺得你擔任老夫現在擔任的三司使綽綽有餘,曾公亮還說你能做將作監的大將。
別人只要做好一種就能安身立命,甚至飛黃騰達,你卻什麼都會,張方平甚至說你做廚子都是天下第一流的廚子,這就沒天理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