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輩,殺虎口一站,我軍損傷軍兵六千,而青塘人偷襲在先在已經占據了先手的情形下猶有近萬的傷亡,所以說這一戰我大宋贏了!」
狄青笑道:「陛下有所不知,軍陣上的傷亡只占據傷亡人數的四成,後面還有六成的傷兵會在一個月里逐漸的死亡。
如今西北之地氣候炎熱,瘡口潰爛更是無法避免,老臣以為,青塘最後的傷亡人數不會少於兩萬,而我軍因為有酒精這樣的好東西能夠大幅度的降低傷兵傷口的潰爛,傷亡人數一定會大大的少於青塘人,參知政事的話不是虛言。」
王安石陰測測的道:「我大宋軍民共計六千餘萬,青塘不過數百萬,這樣的傷亡人數根本就不是他小小的青塘能夠損失的起的。」
大臣們左一句右一句的恭賀言辭終於讓趙禎重新有了一些信心,緊皺的眉頭也滿滿鬆開了,臉上逐漸有了一絲笑意。
王安石又上前一步道:「啟奏陛下,既然將士們已經用血肉之軀為我大宋開啟了一個好的開端,就該好好地利用,如今戰事方熄,正該是把將士們的戰績擴大的時候,臣以為,此時應當關閉邊境的互市,大宋閉關鎖國,坐山觀虎鬥才好。」
雲崢搖頭道:「閉關鎖國不是一個好辦法,邊境地帶關係錯綜複雜,關閉了朝廷的互市,立刻就會有無數的走私商人出現來填補這一空白。
我大宋私鹽販子之所以屢禁不絕,就是因為利益驅使而已,邊境之地民風彪悍,再加上我朝邊境綿延數萬里,根本就沒辦法防治。
與其便宜那些走私者,不如繼續開放互市,一來不給西夏和青塘人口實,二來不給他們進攻我們的機會,其三,只要互市繼續由朝廷主持,我們就能控制物資的流動,這樣遠比關閉互市要好。」
王安石大怒道:「此乃叛國之罪,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雲崢懶洋洋的瞅了王安石一眼道:「我當年在豆沙關就是這麼幹的!」
「你!」王安石指著雲崢鬚髮虬張的就要咆哮,就聽趙禎在上面對雲崢道:「好了,好了,自己的那點丟人事就不要拿到朝堂上來講,當年要不是看在你是為朝廷倒換戰馬,就算你長了十顆腦袋也不夠砍的,聽說你最近終於知道坐堂了?
這樣就對了,身為官員連自己的官廨在那裡都不知道還真是夠丟人的,既然你在處置京西十五路的廂軍,那就好好的干,能整治好京西朕也算你大功一件。」
說完話,就拿起桌案上的一封厚厚的奏摺道:「富弼送來了他的防禦對策,朕和龐相,參知政事以及樞密使已經商討過了,富弼的法子很好,就著他繼續守衛秦州,京中諸司聽著,凡是秦州軍中所需定要第一時間備好,若有輕慢朕嚴懲不怠。」
雲崢翻翻眼睛,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人家早就在背後安排好了所有事情,拿到朝堂上說其實就是告知一下大家,沒打算聽誰的意見,自己前面的那一番高屋建瓴的話算是白說了。
互市看樣子是要被關閉了,這是朝廷制定好的國策,沒人能更改。
趙禎沒把富弼的策論公開,在雲崢看來這是一個極大的進步,至少有保密意識了,這很好,在以前,大宋的朝堂就是一個篩子,有些消息西夏人知道的都比大臣們早。
回到兵部的官廨,雲崢一眼就看到李常帶著兩個武士大馬金刀的坐在自己很喜歡的一張座位上,氣氛很嚴肅的等著自己進去,這傢伙臉上的淤青已經不見了,只是那張明顯憋下去的嘴把那份莊嚴破壞的乾乾淨淨,很明顯,這傢伙的牙齒還沒有補上。
「你裝假牙的錢我老婆已經出了,夠你全家裝假牙的,怎麼到現在你還沒裝上?」雲崢進了屋子,提著李常的脖領子將他放在另外的一張椅子上,自己舒服的坐下來將雙腿搭在案子上笑問道。
「雲崢,你休要欺人太甚!」李常看看那兩個木頭一樣的侍衛,想撲上來和雲崢理論又不敢,只好站在原地跳著腳叫罵。
「行了,行了,你是參軍,我是主帥,以後都要在一個鍋里攪馬勺,我們是一家人,將相和不知道啊?廉頗都能背著荊條去給藺相如請罪,你我之間又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請個罪就能過去的事情,你非要硬扛著算怎麼回事啊?」
「老夫才是相!」
第十九章 監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