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浪侯王儆是高麗王王亨的第二個兒子特此更正)
鬧事的主意是嚴老大給雲二出的,他本身就是縱橫巴西的巨寇,如何在海盜中間打響名頭他非常的清楚。
首先需要的就是張揚,極度的張揚,強盜不是普通百姓,不是那些忠肝義膽的復國之士,他們就是一群為了利益廝殺的野獸,不受忠義名稱的蠱惑,也不受道德的約束,能讓低頭臣服的只有更加兇狠,更加殘酷,更加強大的強盜。
只有當你表現出自己強大的武力和財力之後,他們才會低頭乖乖地受你驅使,如果有一天你帶給他們的利益不能滿足他們龐大的胃口之時,就是強盜們一鬨而散的時候。
對付強盜只有強盜自己才知道該如何對付,這句話說起來拗口,卻是不爭的事實。不管是陸地上的強盜,還是海里的海盜,這樣的法則是通用的,也是最有效的。
雲二清楚自己要幹什麼,要知道自己該如何的干,既然自己一已經把雲家的名聲放出去了,明日見到蘇拉海牙的時候,就該好好的看看這個人在面對雲家的時候到底持一種什麼樣的態度。
至於收服海盜的事情反倒可以放一下,等到雲家的大部隊到來之後由不得他們不投降!
在黑山島有☆,ww⊥w.一處背風向陽的山坳,在這座不大的山坳里有一座占地不到三畝的宅院,宅院修建的並不奢華,只是以青磚砌就的宅院整座黑山島上唯有這一座而已。
蘇拉海牙坐在暖炕上,閉著眼睛聽自己的耳目將今日發生的事情一一的像他稟報,那個接受了老孫拜帖的文士就恭敬的站在炕邊上跟著聽耳目的匯報。
等耳目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全部說完之後,蘇拉海牙睜開眼睛揮手讓耳目退下。自己看著文士道:「米勒赤,說起對宋人的熟悉你在我們渤海人中數第一,說說你的看法,這個雲鉞到底是什麼來意?你對這個人熟悉嗎?」
文士抬起頭道:「已經確定這個少年人就是雲家的二公子云鉞,據我所知此人並非一無是處的紈絝,他少年時期就有神童之名。與蘇軾,蘇轍並稱「蜀中靈秀」。
據說這三人中,蘇軾最是狂傲不羈,雲鉞最是善良平和,至於蘇轍則是三人中最穩健的一個人。」
蘇拉海牙笑道:「最善良平和?從他今日的做法中間,我可是真的沒有看出他的善良平和在何處,雲老虎的血親弟弟,聽說還是此人還是雲老虎一手帶大的,這樣的弟弟和兒子有什麼區別。難道他就沒有繼承到一點雲老虎的殘忍好殺?」
文士米勒赤點頭道:「屬下在東京進學的時候,在國子監遠遠地見過雲鉞幾次,此人確實表現出了與傳說中相吻合的一面。
他出身勛貴,但是卻平易近人,國子監中不論任何人都能和他搭上話,在國子監中他的算學天分最高,不管誰找他請教,他都會傾囊相授絕不藏私。
有些國子監的監生生活困頓。他往往也會盡力幫忙,而且還沒有任何賈恩於人的想法。總是在時候抽身而退毫不居功,國子監中的先生對他的評價為灼灼其華溫潤君子。
屬下也不明白他在黑山島為何會表現的如此咄咄逼人。」
蘇拉海牙笑道:「雲老虎之名在遼國可以止兒啼,他的蓋世功名都是敵國將士的骸骨堆砌而成,我還聽說此人善治蠟人,青塘青誼結鬼章與他相交為友,也不能避免成為蠟人的下場。而角廝羅一代雄主歷盡艱辛創建的青塘基業終於化作飛灰。
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不得不說我的壓力很大。此人就像天上的雄鷹,見不到獵物是不會撲下來的,我只是好奇,他想在我這裡得到什麼?」
米勒赤道:「城主不必著急,無論怎樣明日就會見分曉。雲鉞此次前來既然帶著宋國秘不示人的火藥作為見面禮,所圖者必定不是我們渤海國的故土,我們只需要靜觀其變就好。」
蘇拉海牙推開窗戶看著外面風起雲湧的陰暗模樣喃喃自語道:「又要起風了,我的雄心才起,高麗人就來了,女真人就來了,契丹人就來了,連雲老虎也來了,當年先祖建立渤海國的時候也要面臨這樣複雜的局面嗎?」
米勒赤想了一下道:「比這還要危難百倍,如果沒有營州之亂和靺鞨東奔,就沒有祖宗建立渤海國的機會,如果
第十一章 來自強盜的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