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商隊的任何事情,連同往年的賬本一起交給了雲二。
商隊的年會是雲家的大事件,近處的商隊每年都需要向陸輕盈報備,遠處的商隊比如南海商隊,他們只在季風停歇期過來,是沒有一個確定時間的。
晚上的時候,雲崢躺在床上看書,見陸輕盈疲憊的進了臥室,就起身給她倒了一杯茶道:「先喝口水,你沒必要把自己弄得這麼疲憊。」
陸輕盈推開茶杯道:「今天喝了一天的茶水了,晚宴招待掌柜們的時候又喝了一點酒,現在頭昏腦脹的。」
「要不先洗洗澡,好好的泡泡,解解乏,泡好了你趴床上我幫你松松骨頭這樣睡得輕鬆一些。」
陸輕盈嘆口氣道:「您也是一個沒良心的,也只有在幫小妾討好處的時候您才會這麼可人意,平時幹什麼去了,不值錢的殷勤妾身不稀罕,累死才真正的如了你的意。」
「瞎說什麼,我以前沒事的時候也是這麼殷勤的,不圖別的,就圖給你松骨的時候能多摸摸你……」
陸輕盈咯咯的笑道:「那您今天可要好好的摸摸,妾身全身上下都疼的厲害,不摸夠兩個時辰就別停……」
雲崢還沒來的及摸夠兩個時辰,不到半個時辰的時候,陸輕盈就睡著了,可能真的累狠了,小呼嚕都打起來了。
拉一條被子給她蓋上,坐在床頭怔怔的看著老婆自己竟然一點睡意都沒了。
這個女人總是那麼的耐看,看了十幾年依舊沒有看夠,白日裡那個精明強悍的雲家主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面容間還帶著少許青澀的少婦模樣。
探手取過掛在床頭的洞簫,這支龍鳳蕭是陸輕盈的心愛之物,原本應該放在盒子裡才好,可是如今,這管洞簫當做裝飾物的效果比當做樂器的時間更長。
拿手指摸一下洞簫裡面,發現乾的厲害,洞簫是竹子製作的,最忌諱的就是乾澀,一旦過於乾燥就會裂開。
以前的陸輕盈可不會忘記這一點,現在雲家的家事日漸繁雜,她已經很久沒有吹過那首最喜歡的《梅花三弄》了。
雲崢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這個女人,總以為她能夠像梅花一樣的堅韌不拔,實際上,這依舊是一個柔弱的小女子。
找出陸輕盈平日裡用來擦拭洞簫的蕭膽,沾了一點清水就開始坐在燭光下擦拭這管洞簫。
他不知道的是打著小呼嚕的陸輕盈睜開了眼睛,偷偷看看正在專心擦拭洞簫的丈夫,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重新閉上了眼睛,這一回她睡得很沉,小呼嚕也逐漸的消失了。
清晨的時候,雲崢睜開眼睛,發現陸輕盈用一隻手撐著腦袋正在看自己,還離得很近。
不由得笑道:「娘子今天可是偷懶了喲,平時這個時候你早就不見人影了。」
陸輕盈笑道:「妾身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專橫了,以至於讓我夫君半夜不睡覺幫我擦拭洞簫來稍解愧疚之心。」
雲崢有點尷尬,笑道:「你沒睡著啊!」
陸輕盈咬著白牙道:「是啊,我打算配合一下您給我松骨倆時辰,誰知道還沒有半個時辰您就厭煩了,不願意摸我了。」
「我是怕弄醒你,好不容易才睡著……」
陸輕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拿額頭頂著丈夫的額頭道:「您根本就不該對我生出什麼愧疚的心思來,有愧疚您也應該給那些拼了老命幫咱家積攢家業的掌柜才對。
妾身是這個家的主人,不論幹什麼事情都是應該的,哪怕是累死都是應該的,您在外面幫咱家出生入死的作戰,妾身就該把家裡整理的妥妥帖帖,如果連這都做不到,您就該休了我,而不是憐惜。」
這話讓雲崢的心裡更加的酸楚,嘴硬道:「早就想換一個年輕漂亮的,你總是留在這裡害事。」
陸輕盈一個翻身騎在雲崢身上大笑道:「不遠處的滇西草原上就有一個漂亮的老女人,要不您選她?就怕她帶著全家搖著鞭子去放羊。」
雲崢探手摟住陸輕盈纖細的腰肢笑道:「算了,做生不如做熟,老婆嗎,還是原配的好些,找個生的不好配合。」
陸輕盈笑的前仰後合,對於雲崢的流氓話,她從早先的羞澀如今開始覺得有趣了,低下頭用自己的
第二十六章 也無風雨也無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