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
所以他懶得看那些跪在地上哭泣的人,自己到來之後,那些人也不敢哭泣了,看著滿身血跡的甲子營軍卒,他們情不自禁的往後躲。
只有一個四五歲的女孩子一把抱住雲崢的腿問欺負她母親的壞蛋有沒有被殺掉。
雲崢從憨牛的甲冑上抹下一縷已經半乾的血跡抹在小姑娘的額頭一字一句的道:「欺負你母親的混蛋已經被這位壯碩的叔叔砍下了腦袋,身子也被砸成了肉泥!所以你母親的仇已經報了,從今後可以乾乾淨淨的做人,誰要是敢說你母親一句閒話,你就告訴縣令,我會回來把他也砸成肉醬!」
憨牛嘿嘿一笑纏在腕子上的鏈子錘頓時就飛了出去,將一顆碗口粗的槐樹從中擊斷!
給了小姑娘一塊牛肉乾之後,雲崢進了大堂朝包拯拱拱手,就疲憊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今天作戰的強度不高,但是一日之間連續趕了兩百里路,已經非常的疲憊了。
「雲侯,賊酋授首否?」包拯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了。
「斬首四百餘級,馬達張青已經被穿了琵琶骨當成禮物送給了衍聖公!」
「將士們可有傷亡?」
「輕傷六人,都是皮外傷,不礙事。」
包拯走上前朝雲崢躬身一禮,而後吩咐屬官立刻準備飯食和熱水,還找了大夫給傷兵看病,安排完了這些才對雲崢道:「雲侯請在鄒城多逗留一日,既然是出來狩獵的,沒有獵物恐怕不好向陛下交代,衍聖公明日定會將馬達和張青送到鄒城,還請雲侯帶回京師。」
見雲崢點頭答應,就吩咐老僕去給雲崢在縣衙里準備房間安置,在這裡雲崢只是一個打獵路過的故友,身為地主的包拯在招待老友而已,這一點必須分清楚。
雲崢的事情已經完成,根本就沒有心思管鄒城的破事情,洗浴之後吃了一點飯食,安排了家將們的防衛事宜,倒頭就睡,這一睡再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
包拯的管理能力確實出眾,一夜之間就讓鄒城重現生機,至少雲崢起來散步的時候,已經發現米鋪和油坊以及雜貨店鋪在開門營業,街上也開始有人在匆匆忙忙的行走,經歷了一次兵災,整座城市被糟蹋了一月有餘,如今賊人盡去,百姓又要為家裡的生計奔波,人生,其實就是這麼無奈。
雲家的家將在城裡不斷地巡梭,雖然沒有人敢上前和這些冷著臉的軍爺搭話,但是總有一些老人和孩子給他們端些湯水來喝,雲崢瞅著城牆上掛滿的人頭,嘆息一聲自付道:「這些人頭恐怕對那些惡人並沒有多少威懾力,倒是能把這裡的百姓嚇得夠嗆。
還沒到中午,馬達和張青就被孔宗願送到了鄒城,送他們過來的人就是孔遠達,憨牛給這兩個傢伙上的刑具,根本就沒鑰匙,所以送給孔家的時候是什麼樣子,送回來的時候還是什麼樣子。
猴子一桶井水潑了上去,讓一個開封府的衙役拿一隻鬃毛刷子用力的洗刷著這兩個傢伙身上的血漬,這是兩個精壯的傢伙,受了那麼重的刑罰,一夜之間竟然已經止住了血,現在被粗硬的刷子一刷,止住的血口子又開始往外淌血。
「老子值了,老子一個月之內玩的女人足夠別人玩一輩子,夠了,值了!」張青不斷地說著這樣的話給自己打氣。
馬達倒是一言不發,仰著頭看著天空,估計在思索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快就被捉住。
猴子桀桀笑道:「到了京師你們會後悔的。」說完就讓捕快拎著這兩個傢伙來到縣衙門口示眾,鄒城百姓的怒火必須有一個宣洩的渠道,猴子告訴百姓,只要不拿石頭之類的東西把這兩個傢伙弄死,其餘的都隨便,就算是想要一塊肉煮著吃,自己也能幫著割,但是不會太多。
雲崢看《水滸傳》的時候就知道宋人有吃人肉的習慣,也就隨口這麼吩咐了一聲,想不到還真的有人要求吃肉,還捧出自家的一盆子名貴蘭花,要求換一塊肉吃。
猴子見換肉吃的是一個年邁的老頭子,就特意挑了張青腰肋處的一塊肥肉給切了下來,拿給老頭子免得他牙齒不多咬不動。
見老頭子將那塊生肉放在嘴裡吃的如同惡鬼一樣,猴子撓著頭怎麼也想不明白,他的閨女被侮辱了,當時幹什麼去了,這時候痛苦成這個樣子所為何來?他準備回去之後問問彭蠡先生,彭蠡先生學問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