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的地方小聲道:「大帥,您說的都在理,可是在現在這個時候,您就算是將整個遼國打下來,都沒有率兵去定州救駕的功勞高,所謂功高莫過救駕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您一直想著收復燕雲,這一點在下知道,可是您也應該看得出來,這一站幾乎動搖了國本,宋遼兩國交戰,可謂兩敗俱傷,西夏又在一邊虎視眈眈,富弼已經兵進河西,沒藏訛龐麾下的大將李清率兵出了興慶府,正在向銀州進發,如果不是我假借大帥的名頭給了左廂神勇軍司一個警告,告訴他們蕭火兒已經授首,暫時震懾住了他們,這時候他們說不定已經向我們發起進攻了。
千頭萬緒之下,大宋已經失去了奪取燕雲的戰機,這時候無論如何到了大帥為自己考慮的時候了。
自從去年以來,陛下的性情大變,自作主張的讓滿朝文武不知所措,有人猜測,這是陛下自知命不久矣,所以才會做出如此乖戾的事情來,這一切都是為小皇子執政做的先手,所以這時候,陛下不會顧惜將士的生命,也不會顧惜大臣的生命,只要讓陛下認為臣子可能會影響到小皇子執政,不管是誰,他都會下手的,所以陛下現在無論做什麼基本上都沒有人去死諫,這時候死諫說不定真的會死啊。」
「說到底是兵力問題,如果我們兵力充足,派出一支軍隊去陛下面前效力不是什麼問題,可是我們哪來的人手?」雲崢右手握成拳頭,不住的敲打著左手恨恨的道。
李常差點尖叫出來,急促的道:「老天爺啊,這時候您還敢派部下前往?無論如何都該是您自己去的,沒有軍隊咱們也要擠出一支軍隊來,寧武關交給姜哲,雁門關交給李東楚,郎坦如今正在河曲修建城關,估計也沒有什麼問題,反正西京的遼人已經被您殺的差不多了,如今只敢躲在城池後面瑟瑟發抖的等候您去攻打,您不打他們就是他們祖上積德了。
再說您不需要帶過多的軍隊過陛下哪裡去,一兩萬精銳就足夠了,您必須讓陛下看到您一片誠意的去保駕。
大帥,求您了,現在跟著您混飯吃的不光是我一個,還有咱們京西十五路所有的將士,只有您屹立不倒,兄弟們才能吃上一碗安生飯。」
雲崢喟嘆一聲道:「老李,你算是說服我了,如果為了我自己,絕對不會按照你說的辦法去做,雲崢站得正,立得直,我靠軍功吃飯,用不著看別人的臉色,可是你說的沒錯啊,我現在謀的飯碗不光是我一個人在吃,而是所有人一起在吃,這個飯碗還砸不得啊!也罷,十五天之後,我即刻率兵出應州,走一遭定州,會會那個喜歡製作京觀的耶律花塔!」
李常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拍著大腿高興的道:「我這就去給陛下寫奏摺,將大勝的消息告知天下,順便告訴陛下,就說您對耶律花塔將我國將士的首級製作成京觀極為憤怒,決定出兵和他鏖戰一場,順便將此人製作成蠟人,擺在武德殿警告遼人!
半個字都不會提及要保駕之類的事情,只說是為了復仇,您寧願違抗大宋軍律也要出手一次!」
雲崢笑道:「老李,我以前有沒有誇過你會做官?」
李常愣了一下哈哈笑道:「誇過,論到行軍作戰大帥天下無敵,論到做官哈哈哈,我李常也絕非泛泛之輩,大帥吃虧就吃虧在太實誠,咱們要把這些實實在在的軍功變成不為人妒忌的好處才是長久之計,要不然將來史書上寫上煌煌幾筆,自家的日子卻過得恓惶不堪,不划算啊,功勞立得太多還有功高震主的嫌疑,如果大帥這次去定州能把幹掉耶律花塔的功勞安在陛下的身上……嘿嘿,我們京西十五路今後就能躺著吃霸王餐了。」
雲崢搖頭笑道:「你還真看得起我……」
李常深深地看了雲崢一眼道:「李常以前也是一個極為謹慎的人,可是自從親眼見到大帥創造的一個個奇蹟,不知不覺的就認為耶律花塔將是大帥將要捕獲的另一隻獵物,您可知道,您不在雁門關,我躲在後面瑟瑟發抖不敢上戰場,可是自從聽說您回來了,我李常竟然不覺得站在戰場的最前沿有什麼可怕的,一支流矢飛過來,老夫眼睛都不眨一下,親衛拿盾牌隨手就給擋住了。要是您不在,呵呵。」
「將是兵的膽,你以後慢慢會知道的,現在你需要我來為你壯膽子,不久之後,你就要為底下的將士壯膽子,老李,沒人從一出生就大膽包天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