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說自己不願意跑的話,見憨牛一臉的堅決,只好隨著自己的兄弟姓子走,只有自己明白憨牛這是多麼不願意再留在這個寨子裡,哪怕能吃飽肚子。
兩個人抓著鐵鏈子深一腳淺一腳的沿著山坡往外走,還好今夜的月光極為明亮,所以還能在草葉之中看清楚路途。
正在寨子裡守夜看守綢布的蒼耳早就看見了這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撓著腦袋問旁邊不斷擺弄鋸子的瘸子:」他們兩個不好好睡覺要幹什麼?「
瘸子瞅了那邊一眼,繼續擺弄自己的鋸子,不耐煩的說:「還能幹什麼,害怕咱們把他們送官砍頭,想逃跑唄。」
「雲大沒打算送官啊,他說家裡少兩個小廝,打算把野姓子磨掉之後當下人的,在雲家當下人沒那麼差吧,臘肉不是過的比寨子裡的閨女還要好?」
「他們又不知道,所以就想跑。」瘸子仔細的給自己的鋸子抹上油,收了起來。
「跑的話,為什麼不走大門?那片地方到處都是防野豬的陷阱,掉進去怎麼辦?」
「掉進去就掉進去,掉進去之後就在裡面睡一宿,天亮了再去撈他們。」瘸子覺得跟蒼耳說話很費勁,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就抱著胳膊靠在柱子上養神。
猴子和憨牛兩個人掉進陷進的慘叫聲都沒有讓他睜一下眼睛,蒼耳呲著牙打了個冷戰,這個時候陷阱裡面有一尺多深的髒水,山裡面的夜晚,可不像白天那麼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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