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不會真的發生什麼,只是「敲打敲打」的意思。
這次卻真的無禮了,蕭的里底坐在車中,眯起眼睛看著白髮蒼蒼的蔡京少頃,心理有些不高興,為何不是宋國皇帝出迎?
但見蔡京禮數還算周到,他老蔡身為宋朝宰相,也對規格低半級的遼國樞密使鞠躬了,於是蕭的里底也不方面在多說什麼,微笑道:「本使遠來勞累,蔡相有心了,這便入城,擇日在商談外事。」
之後在蔡京的引導下,一行人浩浩蕩蕩開向了當世最繁華的城市。
總體上遼國的漢化非常嚴重,他們一切都模仿漢制,包括官制的設立也都差不多,他們也有自己的「開封府樞密院「等等。
不過他們分為南北院制度。
上次宋夏之戰,眼看宋國占據了上風之後,遼國就來拉偏架,那個時候來的是南院樞密使牛溫舒。牛溫舒是漢人,遼國的南院說白了就是管理漢人的。一般正常情況和宋國溝通也由南院來進行,南院基本就是漢人,更了解大宋的一切習俗,也比較方便說話。
不過真正的貴系、說了算的地方是北院。北院就是契丹人的本部。根據重要程度的不同,上次宋夏之戰來調停的是南院樞密使。然而這次是北院樞密使蕭的里底,足以看出遼國對此番宋夏議和的重視程度。
就是因為這樣,讓此番主持議和的蔡京壓力很大。因為大宋朝廷內的兩個鷹派張叔夜和陶節夫,在高方平能打的這個前提下拽的和二五八萬似的,估計此番的外交拉鋸,會讓蔡京非常尷尬。
最要命的是,在遼國提前知會、要以「世界警察」身份來調停宋夏矛盾的當口,高方平仍舊卡住了時間點起兵伐夏了,目下劉延慶那個反骨仔推到了夏州一代,高方平更是已經拿下了耀德城,北望西夏重鎮西平府!
老蔡艱難啊,夾在中間我容易嗎我?
老蔡也試圖像當年遙控陶節夫那樣去遙控現在的劉延慶。但劉延慶這個反骨仔的尿性沒有驚喜,又反水了,他不回應,肯定就是不敢惹高方平。
往前出了許多么蛾子,蔡京聲望被高方平打殘的現在,沒人聽蔡京的,真的太正常不過了。
於是蔡京試圖說服陶節夫節制高方平的進兵,不要給對遼外交造成過大壓力。但陶節夫一攤手說了「他持天子劍,相公你讓我如何節制?」
然後這些問題就全部成為了政治尷尬,落在了蔡京身上,老蔡需要在這些壓力之下主持議和,接待張牙舞爪的大遼國使者。
到達接待專使的地方以國禮入住後,蕭的里底懶洋洋的問了一句:「蔡相,其實本使一直很納悶,你宋國現在怎麼想的,為何忽然性啟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高方平,卻還運氣真好,取得了戰果。以往的好大喜功讓你們宋國吃過很多虧,現在你們朝廷為何會任由他高方平,又進兵西夏了?」
蔡京想了想坐下來,微笑抱拳道:「貴國覺得高方平真的只是運氣好?」
蕭的里底鄙夷的樣子哼了一聲:「區區二十多歲的黃毛小兒,他再能,又會到天上去嗎?那當然是運氣,此番是察哥犯了致命錯誤而已。但是運氣不會永遠好。你宋國朝廷也太不給面子,在本使已經不辭辛勞的啟程上路之際,仍舊讓高方平進兵西夏,你們什麼意思呢?」
蔡京抱拳道:「您也說了,他運氣好,好大喜功,就難免做出不端行為。您心裡比誰都清楚,在宋夏尚未正式停戰的現在他有理由出兵,而老夫不方便干預。再說了,他年少輕狂,取得了大捷,士氣如虹的現在,您指望一個猖狂的娃娃安分,似乎……」
蔡京沒說完,一副尷尬的神色。
身邊跟隨的幾個宋國官員看的心酸,石龍關、乃至整個宋夏戰場屍積如山,許多的地方淪為鬼蜮一般存在,後來的結果那都是高方平帥幾個軍系,用十幾萬性命和血肉博弈得來的結果。但是這些東西,在大遼官僚眼睛看來,只是區區一個「黃毛小子的任性和運氣」,沒有絲毫敬畏之心。
張叔夜有時沒錯啊,說多了都是淚。
跟著蔡京來接待的人,許多是平時反高方平的人,但是現在他們有點接受高方平了,不論如何,高方平此番把北院的蕭的里底都給惹出來擦屁股,這說的難聽是闖禍,但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