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戾氣因酒精的緣故,比平時濃烈得多。
他也不是有意的扮豬吃老虎啊,最近以來他一直周旋、就想有個官位,今個高方平給他弄到了防禦使,於是就趕時髦的開口就稱呼「本防禦使」。這方面他也不免俗,像個暴發戶,沒做過官的人才有官位後就喜歡凸顯一下。
聽這個滿身臭氣的酒鬼罵的這麼惡毒,老司機就笑了,馬車內的某貴人也笑了起來。
聽到馬車內的人恥笑,老司機便明白意思了,好整以暇的抱著手道:「雜種殺千刀的,你是不是喝酒把腦子燒壞了?區區一個防禦使在京城也敢聲音大?在這宣德樓,扔個饅頭都能砸到個從三品,你這鱉孫哪顆蔥蒜、也敢在這跳?我是日了你娘了,還是把你爹送去勞改了?亦或是把你弟弟拐賣了?憑什麼如此出口傷人?」
「憑什麼?」蔡傑低頭看看自身的懶唄像,更加惱怒的喝道:「老子好好的走路,路是你家的啊,被你嚇成這樣你還有理了?」
老司機一副訴棍的樣子冷笑:「你個龜孫給爺爺滾一邊去,你這樣的碰瓷黨、我見的多了,爺爺的馬車連你衣服角都沒碰一下,你也敢說因為我?分明是你自己喝高了不小心掉泥水裡,媽的屁股歪你也敢怪茅坑不正?」
真箇是今生今世第一次遇到這種事,蔡傑也算是開了眼界,怒極反而笑了起來:「不作死就不會死,這是真的。你個爹死媽做娼的雜種,是真鐵了心要求死?」
老司機不禁大怒,揚起馬鞭啪的一下抽在蔡傑臉上,喝道:「再說一遍!」
作為一個喝高了就會硬頂張叔夜的存在,現在蔡傑的眼睛裡露出了殺機,緩緩抬手摸了一下臉頰血痕,感覺火辣辣的。他還把帶血的指頭放嘴巴里舔舔,享受著自己的血液味道。
「你到底滾不滾,爺爺還有事呢,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不知道這是誰家的馬車啊?」狗腿子呵斥著,再次把鞭子揮舞出去。
這次鞭子卻被武藝高強的蔡傑捏住了,小小蔡語如寒冰的道:「我只知道,此番天王老子也救不得你個狗腿的命!」
言罷猛的一扯,把狗腿子扯下了馬車位。
狗腿子當然也是有武藝的,借勢便大鵬展翅的樣子,居高臨下的朝蔡傑撲來。
然而作為一個曾經考慮過去考武舉的人,蔡傑的武藝真不弱,甚至和韓世忠差不多。
「跳什麼跳!」
蔡傑直接起腿一柱擎天的樣子,借勢把那個撲下來的狗腿一腳正中腹部。
伴隨著無數骨骼碎裂的聲音,那個狗腿一口血狂噴了出來。
被一腳後,狗腿的身子向上要彈起來。
「跑得了嗎!」
卻是不等他起飛,蔡傑眼明手快的抓住他衣領強勢扯回來,一個重摔就砸在地上。
似乎感覺事情鬧大了,王學斌急忙從馬車內出來喝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蔡傑連看都不看他是誰,拿起旁邊一塊石頭,便把那個狗腿按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的砸,直接砸得腦漿亂飛!
遠處金雞的高方平也看的心驚肉跳,那個狗腿子的腦殼、是真被砸沒了,但蔡傑仍舊不停手。果然現在的年輕人們夠狠的,我大魔王這種手上幾萬人命的存在,都有些看不下去啊。
王學斌真的嚇到了,他不怕一般人,卻是遇到了這種酒鬼亡命徒跑就對了。於是王學斌嚇得臉色慘白,跳下馬車就跑。
「咦,想跑?你說你下來求饒外加道歉賠償也就算了,狗1日的能跑多遠,死一個也是命案,死兩個也是,著!」
蔡傑把手裡的石頭準確的扔出去,噗的一下打中了王學斌的腿,小王便一個狗撲摔倒了。
蔡傑獰笑著便沖了過去。
王學斌急忙起身又跑了一段,這才被蔡傑一個飛撲按在地上。所幸這次旁邊沒石頭作為兇器了,於是蔡傑只有跳著跳著的猛踩王學斌。
也不知道踩斷了幾根肋骨,眼看王學斌生氣越來越弱了,整個變為了一血人。
「我爹是王祖道……」王學斌冒死把這句喊出來後,腦袋一歪就昏迷了過去。
這句話還真救了他一命,蔡傑只是衝動,卻不是一個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