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不痛快,沒準天兒哥說的還真是如此。」
花和尚魯智深本來就反對宋江招安,雖然跟隨南征北戰,可是心裡一直對這件事耿耿於懷。
「招安招安,等咱們兄弟全都戰死沙場,也就是好歸宿了!」行者武松猛地灌了一大碗酒,忿忿不平。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嘯聚山林也不是長久之計,早晚也會衰敗,南征方臘頂多也就是親者痛仇者快而已。」晁天也是感嘆一聲道。
「管那麼多幹什麼,跟著天兒哥痛痛快快的攻城拔寨,然後喝酒吃肉不就行了!」
李元霸跟梁山的人沒有任何交情,嘴裡吃著滷肉,嘟嘟嚷嚷說道。
說者無意,聽者有意,李元霸話一說完,魯智深,林沖,武松,劉唐幾個人全都不說話了。
好像跟著晁天真的一路上非常的順利,即便是這一次攻打常州,損失也非常的小。
想到這裡,眾人看向晁天的目光有些不一樣了。
「天兒哥怎麼打算的?打完了方臘去做什麼?」林沖喝了一口酒,佯裝無意間問了一句。
晁天心裡知道豹子頭林沖幾個人是想試探自己,臉上沒有絲毫變化,哈哈一笑。
「林教頭莫不是真的相信朝廷?那蔡京等人之所以同意招安,不過是為了借刀殺人罷了。」
「我晁天頂天立地,家父托塔天王晁蓋更是一等一的豪傑,凌雲壯志,豈能夠任憑朝廷奸臣擺布。」
晁天一番話句句戳在魯智深,武松幾個人的心頭上,後者幾人當即看向晁天目光帶有了一絲認同感。
「哈哈哈…」
「天兒哥一番話說道洒家心縫裡去了,招什麼安,到頭來還不是做了朝廷的嫁衣,讓洒家去伺候那幫貪官污吏,洒家寧可去吃齋念佛!」當即魯智深痛快的一拍桌子,哈哈大笑說道。
「魯大師去吃齋念佛,那可真是開天闢地了,哈哈哈…」
阮小七在旁邊打趣說道。
「哈哈哈…」
眾人聽得阮小七說的有趣,哄堂大笑,剛剛凝重的氣氛也隨之煙消雲散。
宣州太守府內堂。
一戰折損五位兄弟,宋江大哭一陣,猛然昏迷不醒,眾人七手八腳將宋江抬到後堂,好半天才幽幽轉醒。
宋江臉色慘白,臉上無盡悲傷,緩緩轉過頭,看著一旁邊擔心不已的軍師吳用,長嘆一口氣。
「軍師!」
「看來此次南征方臘必然要失敗了,自渡江以來,接連折損八位兄弟,當年面對朝廷十萬大軍也未曾折損一人,天意如此,老天要將我梁山眾兄弟留在這江南啊!」
聞聽得宋江唉聲嘆氣,軍師吳用心中同樣無盡悲涼,可是大敵當前,主帥如此傷感,豈不是動搖軍心。
當即,軍師吳用勸解道:「公明哥哥節哀順變,莫要說此等喪氣的話,以免傳揚出去動搖軍心。」
「我軍雖然損兵折將,自是他們的天數,更改不得,一路而來,我軍接連攻下潤州,宣州兩座重鎮,全賴天子洪福齊天,公明哥哥指揮有方,三軍將士用命,兵鋒正盛,無往而不利,又豈會失敗!」
聽得軍師吳用的勸解,宋江心裡也知道此時不可泄氣,當即重新收拾心情,又恢復了往日威嚴。
「哥哥,常州急報!」
就在此時,神行太保戴宗急匆匆走了進來,呼喊道。
聞聽得是常州方面傳回來的急報,宋江吳用兩個頓時振作了精神,目光看向了走進來的神行太保戴宗。
還沒等看書信,軍師吳用便笑著說道:「定是晁天損兵折將,前來向哥哥求援的書信。」
「我聽聞那常州守將錢振鵬有萬夫不當之勇,跟隨方臘南征北戰,立功無數,晁天區區幾千軍馬就想攻破常州,無異於痴人說夢,天方夜譚。」
「軍師說得有理!」
宋江同樣哈哈大笑,認同吳用的話,說著便伸手將神行太保戴宗手上的書信接了過來。
打開書信,宋江越看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臉色陡然變得難看起來,陰沉著臉,一語未發。
旁邊本來洋洋得意的軍師吳用見得宋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