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京城到底生什麼事了?」
「是這樣的。」王賢道:「上次嚴打之後,還有一於漏網之魚,這些餘孽非但不思悔改、苟且偷生。反倒愈囂張起來,今日他們竟在被搗毀過的黑虎堂原址大肆集會,囂張挑釁朝廷的權威,是可忍、孰不可忍,下官勢必要聯合應天府,將其一網打盡,不然天下人如何相信邪不勝正?」
「那些人是幫派分子不假,」紀綱也是急眼了,竟口不擇言道:「但有相當一部分,還有一重身份,是錦衣衛的密探,本官有義務保護他們的安全」
莊敬聽了心裡暗嘆一聲,東翁怎麼老忘了揚長避短,這下又要平白受辱了……
「王子犯法,還要與庶民同罪何況他們算什麼王子」果然,王賢馬上開炮道:「那些人犯法的罪證是確鑿無誤的原來是打著錦衣衛的旗號在胡作非為學士,你看到了吧,紀大人就是京城黑惡勢力的最大保護傘」
「你,你含血噴人」紀綱險些氣得吐血,手按在劍柄上,恨不得拔出劍來,把這姓王的剁成肉醬。
「好了,王大人,你少說兩句吧。」楊榮見王賢再說下去,紀綱就要砍人了,只好和稀泥道:「紀大人是朝廷重臣,沒有確鑿證據,是不能隨便扣帽子的。」
「黑虎堂就在前面不遠處,學士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王賢微微一笑道。
紀綱一聽,心裡咯噔一聲,要是楊榮到現場一看,自己真是徹底說不清了。見東翁有些傻眼,莊敬只好開口道:「學士,他們真正的目的並非是為了懲奸除惡,而是消除異己,好取而代之罷了」
「哈哈」王賢大笑兩聲道:「莊夫子睜著眼說瞎話了,我要是想取而代之,一個月前那次把他們全於趴下,便可趁虛而入了可我入了麼?沒有到現在我北鎮撫司也沒有扶植過一個幫派,占領過一塊地盤,不知取而代之這四個字從何而來」
「那是你怕被打擊報復罷了……」莊敬哼一聲道。
「好了好了,不要再吵了。」短短一會兒工夫,楊榮已經當了三次和事老了,回京之前,他還真沒想到,兩邊的矛盾已經完全表面化、尖銳化了。「今日之事孰是孰非,本官一時不好評判,不過京城乃善之地,生這樣大規模的對峙,對朝廷的形象影響很大。我看不如雙方各讓一步,請紀都督把手下撤回,王鎮撫這邊,也先不要急著抓人,如何?」
「本座是很看重楊學士的。」紀綱面色稍緩道:「你的面子當然要給,就是不知道某人會不會給。」
「下官當然也要聽楊學士的。」王賢沉聲道:「但是那些窮凶極惡之徒,各個都是冥頑不靈,這次放過了他們,下次可能就難以抓捕了。」
「這樣吧,先讓刑部軟禁他們,待查清案情,再該抓的抓,該放的放,如何?」楊榮道。
「本官信不過北鎮撫司和應天府。」紀綱悶聲道:「刑部麼?倒還可以商量……」
「成。」王賢也同意由刑部來善後。
「既然二位沒意見,」楊榮笑道:「那下官便親自去一趟刑部,跟劉尚書討個商量。」
「有勞學士了。」王賢拱手道。
「回頭一定賞光,本座給楊學士洗塵接風,我還有好多話要跟你講呢。」紀綱也朝楊榮拱拱手。
「恭敬不如從命,下官也有很多話要問都督。」楊榮抱拳還禮,三人便分道揚鑣。
紀綱和莊敬折回,讓人把徒子徒孫召回,自己則徑直回了錦衣衛衙門。
回府後,莊敬嘆道:「李觀雖然不是太子的人,但八成還是會偏袒他們。」
「讓他偏袒去吧。」紀綱不複方才一臉浮躁的樣子,冷笑連連道:「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讓他們先得意一陣子,等到推行金銀之禁,有他們哭的時候,到時候連楊榮一起,一個也跑不了」
「是,小不忍則亂大謀。」莊敬點頭贊道:「雖然我們已經對廟堂之上,不抱任何希望了,但能在動之前,除掉他們一個是一個」
「其餘人都好說,就是這個王賢,必須要儘快除掉他」紀綱咬牙切齒道:「此人不去,本座心緒不寧、寢食難安」說著重重一捶桌面道:「這小子簡直是天上降下來折磨我的魔星,竟然跟林三都能扯上關係,不然那一箭,就能讓他上西天」
「林三是有大用的,只能先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