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豈不是就露餡了?」
「那你是怎樣將這些人給弄出來的?」項延滿眼疑惑之色。
陰虹、慕容素等人,皆是如此,他們都看著謝雲蕭,等著謝雲蕭解惑。
謝雲蕭淡然說道:「自然是傳送陣了!」
「傳送陣?」項良的聲音頓然尖銳起來,「你能布置傳送陣法?」
「我懂陣法,似乎不是什麼秘密嗎?先刻畫好傳送陣是必須的,但要傳送到什麼地方,需要些時間來推算,如此,你們認為拖時間是對我們最好的打擊,而我們也需要時間啊!」
謝雲蕭這話,可謂誅心,項延等人,險些就吐出一口老血來。
他們都一直認為,寧軍糧草已經不多,只要拖時間,待寧軍用完糧食,再進攻是最好的選擇。
但誰曾想到,謝雲蕭、王暉也需要時間,進入山谷之後,需要準確定點傳送,這需要時間來推算。
「不單單只是這些,山谷的布置,是要引你們進樹林,兵法有雲,只有兵力比敵人多時,方可圍困敵軍,眼下雖然只是比你們多出幾萬人馬,但我們占據地利優勢,項延,你除卻投降,還有第二條路可走嗎?」
如果適才的話是誅心,那謝雲蕭現在說的,便是攻心,瓦解楚軍的軍心。
楚國將士聽得這話,果然,一個個的,眼中皆是有驚慌之色
項延目光變得無比銳利,他嘆息一聲,說道:「謝雲蕭,你可真是算盡天下,在你的棋盤上,不單單是我等是棋子,連你手下的人,也是棋子吧?」
不等謝雲蕭回答,項延繼續說道:「對三河城久攻不下,而且還有死傷,這才是你們退兵的緣由,而這是你布局最關鍵的一環,因為你要我們相信,你們的退兵,是因為久攻不下三河城。」
「那這樣一來,那些死去的寧國將士,便是最關鍵的一環,他們都是這個局上的棄子,說得對嗎?」
項延臉上泛起冷酷笑容,謝雲蕭以攻心之計瓦解楚軍的軍心,此時他項延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寧軍知道自己的戰友不過是謝雲蕭的棄子,不知道又會是什麼想法?
謝雲蕭何嘗不知道項延的想法?當下他只是淡然一笑,「你錯了,我們正是因為攻不下三河城,才有這個布局的,如果攻下了三河城,怎麼會有這後面的一切呢?」
「大將軍,你知道布局最關鍵的是什麼嗎?那就是要讓敵人深信不疑,如何讓敵人深信不疑?那就是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便是沒有破綻的,如果這一路走來,只是我的布局,以你項大將軍的聰慧,會看不出來嗎?」
項延聞言,面色變換了幾下,他暗暗嘆息一聲,謝雲蕭說的都是事實。
戰略布局,分為陰謀和陽謀,謝雲蕭不單單在陰謀這一塊上早已非凡,而今這陽謀,也是天下無雙的。
他的布局,看上去處處都是破綻,但當你認真去分析的時候,發現這些破綻,又根本就不是破綻。
譬如楚軍進駐樹林,譬如楚軍今日進攻山谷。
所有一切,都是他項延的決定,所有一切,都是在完全掌控寧軍軍情的情況之下發生的。
而且,他和諸多降臨,以及陰虹、慕容素等人,都一直認為,所做出的選擇,是正確的。
可是所有一切,都不是他們想像的那般。
謝雲蕭看向項延、陰虹、慕容素,看向楚軍將士,大聲喊道:「諸位已在瓮中,不投降更待何時?」
他的聲音,如同一炸驚雷,傳盪天地之間。
楚軍此時比之前更為驚慌,當下他們你看看,我看看你的,猶豫不定。
項延冷哼一聲,而後大聲喊道:「諸位,今日若是投降,我們的家園,我們的親人,定然都要遭到他寧國鐵騎的蹂躪、欺負,這是你們願意看到的嗎?這一戰,我們不為自己而戰,不是為楚國而戰,而是為自己的親人而戰!」
楚國將士聞言,皆是心神一顫。
而後,他們眼中,均是泛起銳利之光。
謝雲蕭見狀,眉頭微微一皺,當下他大聲說道:「我大寧鐵騎所過之處,諸位可聽過欺負尋常百姓的?」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是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