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語氣就是個傻子也聽得出來這個「胡局」跟牟思晴關係非淺,就像自家長輩跟兒女說笑一般。
牟思晴轉身回頭對許東招了招手道:「快進來!」
知道這是局長後,許東哪還客氣,沉著臉走了進去。
牟思晴笑吟吟的對辦公桌後坐著的男子說道:「胡局,這大半夜的要去請那些資格又臭又老的專家真的很麻煩,我琢磨著就把我一個認識的專家弄了來,別看他年紀輕,但絕對不比那些專家的眼力差了!」
胡局五十歲的樣子,國家臉,濃眉大目,給許東的感覺很有種「陳寶國」的味道,他的樣子就讓人覺得不怒自威了。
胡局抬眼瞧著許東,臉上有些愕然:「思……小牟,這……這就是你的專家?他……這麼個年歲懂得什麼?他能鑑定我這茶杯是玻璃做的吧!」
牟思晴「噗」的一笑,說:「胡局,我知道你也犯了普通人的毛病啊,有句話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可是我爺爺的拜把兄弟龍秋生龍老都另眼相看的英才,而且我也可以說是親眼目睹過一次,不管你信與不信,我覺得他在古董鑑定的能力上應該還是很強的,再說現在也找不到別的人,我看先將就著吧,如果不行,明天再換過!」
胡局「哦」了一聲,看許東的眼光有了些改變,不過他看起來太年輕,這麼年輕的人又能學到什麼?只是牟思晴倒是不會胡亂瞎說,她都這麼說了,那說明這個年輕人多少還是有些本事吧。
「年輕人,那你先看看這個……」胡局長沉吟一下,當即從下邊的抽屜里拿出來一個深紫色的小酒杯,然後從辦公桌上走出來,招呼著牟思晴和許東到一邊角的會客沙發上坐下來,再小心的把小杯子放到玻璃茶几上,「你看看這個是真的還是假的!」
「不看!」許東忽然發起發飆來,揚起雙手直是晃動,手上的手銬叮噹響,「胡局長,我要投訴牟思晴濫用職權,濫用私刑,我又不是犯人,憑什麼要銬我?」
「哦……」胡局長哦然一聲,瞄了瞄牟思晴,慢條斯理的問她:「小牟,你說說看這是怎麼回事!」
牟思晴蠻不在乎的道:「許東,你還牛哄哄的嘛,我叫你來幫個忙,替國家出把力,這是你的光榮,你嚎什麼嚎!」
胡局長一聽就知道牟思晴是來硬的把人家弄來了,難怪一來就反臉投訴了,當即臉一沉,哼哼道:「不像話,小牟,趕緊給人家把手銬解開,給人家道歉賠禮!」
牟思晴「嘿嘿」一聲,似冷笑又是嘲笑,掏了鑰匙出來給許東開鎖,卻沒料到許東手一縮,黑著臉道:「說銬人就銬,說解就解,這還有王法沒有?」
「也……」牟思晴柳眉一豎,惱了起來:「怎麼,你要反天了?這鎖你愛解不解,事兒還得辦!」
「你才真是反天了!」
胡局長忍不住喝了一聲,拿過鑰匙來給許東開鎖,一邊解一邊說:「你姓許吧?小許,我來給你解這個鎖,另外我替小牟向你真誠的道歉,同時我也為我的下屬擔個責,一定要嚴懲這種行為!」
許東本來是想看到牟思晴被責罰,但這個胡局長很圓,這一席話說得很「嚴」,但其實卻是模糊話,但以他一個局長的身份「道了歉」,又親自替他解鎖,他也不好再「硬」下去,只能見好就收算了。
胡局長把手銬解開,然後又說道:「小許,我也就不說什麼大道理了,替公安局出份子力的事,我們是要以自願為原則,既然你不願意那我馬上安排人送你回去!」
雖然許東有著能看到寶氣的超常能力,但事實上他還是一個未見過什麼世面的小毛頭,胡局長過的橋都比他走過的路多,三兩句話就把他迷糊住了。
瞧著又誠摯又大義凜然的胡局長,許東反倒不好意思的軟了下來:「那……算了,反正不來也來了,我就幫胡局長這個忙吧,這個……紫砂杯子是真的!」
不好意思拒絕,許東只有答應了,順便又把剛剛胡局長「考驗」的問話結果說了出來,那個小小的紫砂杯子有一縷淡淡的寶氣露出來,雖然比較淡薄,但能有寶氣出現,那肯定就是真貨,是有價值的東西。
胡局長自然知道那個小紫砂杯的真假,原本就是要驗一下眼,聽許東說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