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苦了.....」
少年的臉在她的手上蹭了蹭,沒有寬慰也沒有說遺忘不提過去,而是頭點了點,道:「嗯,可苦了。」伸手將衣袍拉開,赤裸的胸膛上一條醒目的傷疤扭曲呈現。
秦太后猝不及防嚇,剛停下的眼淚頓時湧出,大叫一聲七娘啊人差點昏過去。
秦梅道:「嚇到你了嗎?」一笑,「我都習慣了,忘了會嚇到人。」
秦太后連連搖頭,看著那猙獰的傷疤,可是在心口要害啊,身子顫抖哭的說不上話:「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秦梅道:「小時候被人打的啊...」
秦太后哭道:「誰幹的?」又沖一旁伸手,「哥哥,把人抓起來抓起來...」
秦梅有些為難:「記不清了,人太多了,好像是人家的家人死在我爹手裡吧。」看向秦潭公。
秦太后的身子僵硬,心口堵了一團氣喘不上來也咽不下去,要說什麼又無話可說....秦潭公是西涼人的仇人啊,當年鐵蹄下滿是西涼人的屍骨,這樣的人的兒子落在西涼人手中,還能指望有好日子過嗎?不敢想像,也無話可說。
秦潭公看著秦梅赤**膛前的傷疤,道:「十個西涼人中,最少有一個死在我手裡。」語氣神情滿是驕傲。
不該是這個反應吧,秦太后擦淚喊了聲哥哥。
秦梅道:「不說這個。」將衣衫掩上,將一塊黑令牌拿出來,遞向秦潭公:「爹,我回來了,這個還你。」又一笑,「這個令牌真好用。」
秦太后伸手握住他的手推回來。
「好用你就拿著用啊。」她哽咽道,想到什麼又在自己身邊摸,「我也給你一個,我也有,進宮,你隨便來..」
秦潭公道:「娘娘不可,陛下已經親政。」
秦太后喊了聲哥哥,急道:「這都不能給七娘.....我給他什麼能抵他這十多年的苦啊。」
秦梅伸手拍拍她的肩頭,道:「小姑姑,你不要急,我想想我想要什麼,再跟你要,進宮什麼的有爹在啊,我隨時都能進來。」
秦太后抽抽搭搭的哭:「七娘...」
秦潭公道:「你想回來是為了什麼?」
這叫什麼話,秦太后抬頭道:「能為什麼啊,七娘他想家啊,都十年了,也該回來了。」
秦梅聲音清脆,道:「想家當然想,但這次回來主要是那許侯死了,死前哭哭啼啼的想要落葉歸根,雖然這人待我不怎麼樣,但看他這樣可憐,我還是送他回來好了。」
秦潭公道:「他死了啊,嗯,那想回來就回來吧。」
秦太后卻注意到別的,抓住秦梅的胳膊:「他對你不怎麼樣?他難道欺負你了嗎?」
秦梅笑了,眉毛揚起:「小姑姑,許侯被我爹害的那麼慘,難道還把我當親兒子啊?他是老實,不是傻子。」
又或者說,你問的話是不是傻?
他挑起的眉毛美艷的雙眼斜視,似譏笑但又似純真,這本是理所當然事啊.....秦太后心口再次凝結氣息也喘不上來,人就直直的向後倒去。
秦太后沒有倒下,一隻手伸過來扶住,在她後背按了按,秦太后便哇的一聲哭出來。
秦潭公拍了拍她的肩頭,看著秦梅,道:「你生氣就發脾氣罵人,不要這樣故意逗人,你這樣也只能傷到關心你的人,不算本事。」
秦梅笑了,道:「爹,你這話就不對了,要傷到關心自己的人就得用這種辦法,至於傷別人自然有另外的方法。」
秦潭公看著他,道:「你還挺有道理。」
秦太后哭道:「他說得對,他過的什麼日子我們心裡不清楚嗎?我還在這裡問什麼問...」她抬手打了自己一耳光,「都怪我當初多嘴說了七娘是男孩子,是我害了他。」
秦潭公道:「你不說,我們的大皇帝陛下難道會不知道嗎?顰顰,不要傻了。」
秦梅在一旁饒有興趣的插話道:「爹,小姑姑,當初是怎麼回事呢?」
......
......
「真沒想到秦七娘原來是個男孩子。」
宋元道,大約是私下談論秦潭公心虛,不由再次看四周。
宋嬰笑了笑:「季重
第一百三十五章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