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談正歡,但如果有人在跟前的話就會發現,二人臉上並無笑意,反而面色凝重。
「...那錢墨不是咱們的人...」
「...很明顯他們不知道誰是,但知道君子試有問題,所以對參加君子試的人起了疑心,錢墨就第一個倒霉了。」
李光遠伸手捻須,道:「果然還是起了疑心。」
來人低聲道:「現在朝堂很是紛亂。」
李光遠道:「你們務必要小心。」
來人點頭,又一笑:「不過也是我們的機會,青霞先生已經接受了王相爺的邀請,官復原職重歸翰林院。」
李光遠倒是沒有笑,凝眉道:「王相爺怎麼會對他如此?」
來人道:「為了避免林大人成為陳相爺的人,如此先拉攏了林大人,陳相那邊就不好在籠絡林大人了,這次君子試可不僅僅是咱們得了好處啊....陳相爺也是光鮮亮麗,陛下的請其上朝的文書都發了三次了,估計現在已經接了。」
李光遠沉吟一刻,看著手裡的書信,道:「所以現在就要她進京?」又幾分猶豫,「如今朝里這麼亂,還是等等...」
來人打斷他道:「不能再等了,正是因為紛亂才有可趁之機。」又壓低聲音,「更何況玉璽不能流落在外。」
李光遠道:「但玉璽殿下不是和青霞先生說沒有拿到。」
來人皺眉:「篤他們呢?你可見了?」
李光遠搖頭:「尚在外奔逃。」
來人冷笑:「他們自來不信我們,說的話也不可盡信。」
李光遠默然一刻,門外響起腳步聲,他忙低頭看信,一面感嘆:「家裡都好就好,告訴夫人不要擔心。」
來人忙也點頭:「老爺放心。」
門外小廝探頭:「大人,薛青薛少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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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遠站在廊下,看著那青衫少年走進來,手裡拎著一籃子,鼓鼓囊囊不知裝了什麼。
「...是自己家做的一些酒和菊花餅燻肉....」她正與引路的小廝說話,「我給縣令大人送了,再來這裡...」
聽到這裡,李光遠笑了,道:「薛青,我不是你老師,你來與我送禮,不怕人說行賄?」
薛青考過縣試,縣尊便是老師,逢年過節給老師送禮是弟子本分,但薛青並沒有考府試,與李光遠並無干係。
薛青施禮道:「不怕的,學生沒什麼要賄賂大人的事。」
李光遠失笑,這孩子就是這樣,看著文雅行事卻是狂妄,轉身道:「進來吧。」
薛青將手裡的籃子交給小廝向內走去,目光微錯看著廊下站著的一個男人,年紀四十多歲,穿著打扮樸素面容醇厚....
「這是大人家的管事,來送節禮了...」小廝熱情的介紹。
那男人對薛青施禮道:「董鶴見過薛少爺。」
薛青點頭還禮收回視線邁過門檻,知府家的管事也不一般啊,竟然還易容易聲。
小廝熱情的上了茶。
薛青道:「今日來送重陽禮,還有君子試的些許疑惑想請教大人。」
李光遠哦了聲,對一旁的小廝示意退下,小廝樂顛顛的退了出去,制止捧來點心果子的婢女。
「大人要與薛少爺談要緊事,我們迴避。」
婢女笑:「薛少爺才多大。」
小廝道:「薛少爺可是解元公,明年就要當進士,說不定真能中狀元,那就要入朝為官了,甘羅十二為相,薛少爺十五為官也不是不可能....要當官的人了,和大人談的當然是要緊事。」
婢女吃吃笑被小廝趕走了,小廝在廊下守著不讓收拾花盆的人靠近這邊,這些人不懂,他跟著老爺在官場行走可是知道,不要小瞧了讀書人,今日落魄不起眼,將來指不定成為什麼大人物。
室內李光遠整了整衣衫,對薛青一禮。
自從得知身份後,薛青與青霞先生多有來往,但與李光遠單獨見面是第一次。
薛青還禮道:「大人叫我來有什麼事?」又一笑,「但這重陽禮是真的要送給大人的。」
李光遠笑了,些許的拘束頓消,道:「京城來信想讓你去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