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涌涌,兵器相撞,慘叫呼喝,一瞬間這裡不是皇宮大殿而是戰場廝殺。
「保護帝姬!」
「保護大人們!」
「奸佞謀逆,當場誅殺!」
喊聲叫聲罵聲兵器聲翻滾如浪。
咚的一聲一柄腰刀被打飛撞在隔扇上跌落下來,砸向一個官員頭上,幸好被身旁的官員及時的拉了一把,只砸落一邊帶著官帽落地。
那官員面色發白撿起落在地上的帽子,向角落裡擠了擠,這才看身邊的官員是一個年輕人。
「謝謝啊。」他顫聲道。
張蓮塘視線看著地上的腰刀,低聲道:「帶血了啊,這朝廷大殿上見血還是頭一次吧?」
那官員雖然面色慘白,但眼神倒還鎮定,道:「也不盡然,史書上記載有皇帝上朝帶了兵器,吃多了丹藥發了瘋將勸誡的一個大臣給砍了。」
張蓮塘道:「但這般亂鬥前所未聞.......」
那官員道:「此時朝堂沒有天子嘛。」倒是並沒有多害怕,拍了拍張蓮塘,「別怕,躲遠點,到底是朝堂不會濫殺。」說罷再向里擠了擠。
張蓮塘道:「我現在覺得我有個同鄉的話是對的,這京城啊,還真是刺激。」先是青樓接著王相爺家中,現在連朝堂上都死人打殺一片了。
不過殿內的打殺到底不同於戰場廝殺,上朝的官員沒有兵器,金吾衛禁軍也多,很快里里外外兵衛涌涌如林將這些爭鬥的官員們圍住。
宋嬰陳盛等人自有金吾衛相護,宋嬰並沒有退避離開,季重始終站在她身邊,視線越過層層人群只盯著一個人,秦潭公。
秦潭公沒有退避,也沒有奪兵器爭鬥,甚至連大喊大叫都沒有,神情平靜,手扶玉帶安然而立,在他四周圍著一圈的官員守護。
圍護在身邊的官員越來越少,但金吾衛絲毫沒有得勝的放鬆,看著站立在原地大紅袍白玉帶形容儒雅的男人,竟然有不少金吾衛的手顫抖,明明前方的阻攔已經減少,但這男人四周的空間卻更大了,似乎有一層屏障,讓人無法靠近。
秦潭公忽的抬腳邁了一步。
站在最前方一個舉刀衝過來的金吾衛只覺得膝頭一軟,噗通一聲竟然跪倒在地,手中的腰刀鏘啷在地上濺出火光。
他這突然的動作讓四周的金吾衛瞬時波動,圍攏的隊伍向後退去....
那是秦潭公啊。
這個男人的聲望不論好壞,在大周朝將近二十多年無人能比,軍中更是人人敬服。
雖然如今的金吾衛禁軍沒有被他親自領兵過,但秦潭公的聲名哪個當兵的不知。
「秦潭公!你還要如何?如今真相大白,還不束手就擒!」陳盛喝聲從前方傳來。
秦潭公轉頭看向他,道:「太后何在?天子何在?」
宋元冷冷道:「太后已經亡故,天子就在這裡。」指的自然是皇后以及寶璋帝姬,「篡逆之輩已經束手就擒。」指的是後宮裡的秦太后和小皇帝。
那是自然,整個皇城已經在他們的控制之下,否則又豈敢行今日之事。
「秦潭公,你武功高強,然而這皇宮你是出不去的。」
「秦潭公三十萬京營兵馬已經圍住京城。」
「現在已經在城中抓捕你的同黨。」
「另有西北大營兵馬待發聽候調令。」
「而你要調動的兵馬以及黨羽都已經被宋元截斷了消息。」
陳盛沉聲說道,邁上前一步。
「爾等謀逆之賊還不束手就擒!」
兵馬已經被控制,秦潭公就是一個人再厲害也難敵,殿中金吾衛氣勢更盛齊聲呼喝涌湧上前,又有些許反抗的官員被制住,打掉了官帽按在了地上。
貼近地面可以感受到隆隆之聲,似乎天外有雷聲滾滾....
「城中兵馬已經雲集,秦潭公,你認罪吧。」
秦潭公道:「本公何罪之有?」
陳盛要待說話,被攙扶半坐在地上的胡明忽的掙紮起身。
「秦潭公,到了今時今日你還在狡辯!」他拔高聲音怒喝,又看王烈陽陳盛閭閻,「還有你們,當初大家對陛下死因有異心知肚明,明知秦潭公嫌疑最大,卻為了國安朝穩按
第四十章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