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吃,擺到御花園的望春閣吧。」
皇宮之內吃喝玩樂由殿下做主,內侍們齊聲應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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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們還是要辛苦一些,從勤政殿告退,一眾人又在王烈陽的值房內繼續商議朝事。
「接下來最要緊的就是殿下登基大典,務必萬無一失。」王烈陽道。
諸人應聲是,氣氛輕鬆了很多,說笑間有小吏從外進來,對王烈陽附耳幾句。
王烈陽擺擺手:「讓他回去,陳盛之罪天下人皆知,還有什麼可再議的。」
小吏道:「他說要求見殿下。」
旁邊的大臣道:「又是曲白?」
王烈陽點頭,嗤笑:「誰要見?曲白嗎?朝事有奏章遞交便是,陳盛嗎?謀逆之賊,殿下允許他在府內苟延殘喘已經是天大的恩賜,還膽敢要挾求見,真是狂妄之極。」
「如果不是看在曲白先前有圍皇城逼退秦潭公的功勞,就憑他與陳盛的關係,就能治他同謀之罪。」一個大臣冷笑道。
王烈陽淡淡道:「逼退秦潭公他也不是為了殿下,而是為了被囚禁的陳盛,只不過此時殿下才歸朝堂,先要穩定人心。」說罷將手中的茶碗放在桌上,發出一聲輕響,「待殿下登基之後,且再說。」
室內諸人點頭,門外響起笑聲,伴著腳步嘈雜。
「相爺,您果然還在這裡呢。」
門帘掀起,胡太監含笑走進來,身後跟著幾個小內侍捧著各色食盒。
室內的官員們都看向他。
「胡公公怎麼來了?」王烈陽含笑問道。
「是殿下惦記大人們,吩咐送御膳來。」胡公公笑道,命內侍們將食盒捧上來。
王烈陽忙起身,其他諸人也都起身,一起向皇宮大內的方向施禮謝殿下千歲,然後才坐下來。
「殿下可用了飯?」王烈陽和氣道。
胡公公笑著應聲是:「殿下很是有品位,在御花園用膳呢。」
這可不叫有品位,只怕是懶得再看政務,官員們互相看了眼低低一笑。
「慢慢來。」王烈陽道,「政事對於年輕人來說,到底是枯燥無趣,適應吧。」
諸人紛紛道是,那先前報信的小吏已經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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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被拒之門外,曲白神情已經木然。
「曲大人,您怎麼想不開呢。」有相熟的官員過來低聲道,「如今大家都避之不及,你偏偏還要為陳盛說話,當然身為弟子為老師出頭也是理所應當。」
弟子為有罪的老師說情也是親親相隱的一種,可以說是美德,比起那些避禍的反而要更得好名聲。
「只是,不要太過了。」那官員拍拍他的肩頭,「差不多就行了。」
中庸之道嘛,惹惱了帝姬殿下就得不償失了。
曲白輕嘆一聲對這官員拱拱手算是還禮,轉身離開了,其他人也不以為意各自散開,並沒有注意到曲白沒有離開皇城,而是向皇城西門而去。
秋末的日光照在身上暖洋洋,曲白在高大的城牆邊站住腳,這邊臨近太子東宮以及欽天監等處,來來往往的官員不多,內侍們偶爾有走動,越過宮殿的飛檐,可以看到御花園內的參天古樹。
寶璋帝姬殿下會從這裡出來嗎?
曲白站在原地有些猶豫,自從進了皇城後,寶璋帝姬從不出後宮。
不過,張池的身份其實也並不一般。
雖然跟王烈陽等人相比天上地下.....他說可以來這邊試試,雖然別的什麼也沒有說。
那就,試試?
曲白神情變幻,最終穩穩的站在原地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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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園內薛青已經用完了飯,透過門窗看幾個宮女在階前打鞦韆,神情躍躍欲試,胡公公在一旁含笑回話,帶來王相爺等人的謝恩。
「相爺和大人們都辛苦了。」薛青收回視線整容道,「孤會儘快把奏章批覆完,免得國事堆積。」
說罷便離開御花園回勤政殿,走了幾步看到不遠處的藏書閣。
「胡公公。」她停
第一百四十六章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