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隨緣了......」
她可不像那南疆國君一般,心內脆弱,多疑善妒。她的仇是血海深仇,絕對不可能放得下。
見此,玄業沒再多說什麼,王弗苓這才明白過來。他根本就是不願意說,所以扯到她身上,好讓她也別再問了。
王弗苓有自知之明,他不說,她也就不再問。
索性他們都沒有出什麼事情,王弗苓被押解入宮的時候心裡還十分懼怕。倒不是說怕死,是她怕又大仇未報。
還好,她安然無恙,依舊能替亡去的族人血恨。
次日,約莫午時過半,宮中遣來人告知他們可以出發了。
南疆國君倒是不小氣,衣車伺候,排場不小。
來相迎的人都尊稱玄業一聲世子,就好像他還是南疆的皇族一般。
但眾人心裡都清楚,這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玄業與南疆已然脫離,他什麼都不是。
思及此,王弗苓不禁看了看玄業。
他面色從容,王弗苓卻莫名的替他難過,這本該是他的家啊,是生他的地方。可現在,這裡的人,這裡的事,都與他無關了。
王弗苓似乎能感同身受,被當做質子送走的玄業,一定曾經痛恨過自己的父親,痛恨這裡的一切。
從前王弗苓總覺得玄業是個面上仁慈,心裡陰狠的人,她從來沒將玄業當出家人看。如今,他覺得玄業是博愛的,是宅心仁厚的,否則他不可能會放下恨,甚至什麼都不求,替他師傅了結生前的心愿。
這樣一個男人,看起來文弱,實則內心強大。
他一定受過許多苦......
想著想著,王弗苓又覺得不太對,她大概是安逸太久了,居然會同情自己的仇人。
「你在想什麼?」
王弗苓正走神,玄業這一句話將她嚇了一跳:「我...我就是想起韓家的人,有些擔心會出事。」
他對著王弗苓笑了笑,伸手輕拍了兩下她的手背:「安心便是,即便被發現,我也能讓韓家不動你分毫,即便是他們察覺你並非韓驪君,我也會護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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