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般在朱盛心頭。
往謝家來以前,他能把交好鎮西侯都想到,雖然他想到的是鎮西侯理當迎接他,打謝二姑娘的主意也不難出現。
謝二姑娘就是個丑姑娘,朱盛也打算要了。
他這樣想,是因為謝二姑娘十一歲了沒有定親事,朱盛過去只生活在東王府里,狹窄的天地不多的空間,他知道長兄世子是小小的年紀就定一門好親事,將來能扶持世子,謝二姑娘沒定親事,說不定生得丑。
現在一看,朱盛不是有些心動,是魂都快沒有了。
他狹窄的生存空間裡,沒有謝家個個生得俊這個消息,朱盛又先入為主的誤會謝雨霖生得丑,乍一看到,杏花日光天裡的俏姑娘,她的肌膚如玉、五官如畫,朱盛情不自禁的就要討好她。
而又特別的討厭魯康。
朱盛對著謝雨霖深深施了一禮,拿出自以為最英俊的笑容:「二姑娘好,聽說二姑娘生日,祖父派我特地來慶賀,聽說還有人今天打你,以後有這種事情,你只管告訴我,我來幫你,決計不會讓二姑娘吃虧,二姑娘吃虧,豈不是我吃了虧。」
這半大的少年其實沒城府,說話也不成,他想的太多,認為這說的是關切的話,而且拉近雙方關係。
謝雨霖、魯康眼珠子快瞪出來,二姑娘吃虧,與你有什麼關係?這是當眾調戲。
謝御也琢磨,不對吧,這是我家的姑姑,姑姑吃虧,相當於御哥吃虧才對。
八歲的謝御偷吃菜有心虛,既然偷吃打算讓著姑姑心裡又虛一塊,只想而沒有問出來。
孟平愣一下,他脫口而出:「二姑娘是謝家的人,你又不姓謝?」
樂業侯府來了兩位公子,年長的公子也是十三歲,他笑了:「難道東王要改姓謝?我贊成,至少謝家不亂收我們的錢。」
世家裡的錢被收走,家裡的使用上各處攤薄,說即刻就窮不一定,不過隨著大人抱怨,小孩子也學會罵上三王幾句,樂業侯府的二公子范恆內心的諷刺,也在這裡發泄一下。
朱盛如果懂事,說聲他錯也就過去,可這位來以前就打算在小孩子頭上找些風頭,回去讓祖父東王誇他會辦事,壓得住世家。
還看到魯康白淨、孟平生得也行、范恆初長成少年風姿,頗有翩翩之態,嫉妒與不平讓朱盛愈發的要爭風頭。
他狠狠的陰沉著臉,一心一意的拿出自己的威風:「住口,在本世孫面前哪有你們說話的份!從此以後,恭敬著本世孫才是道理,再來我剛才說過了,見到二姑娘要如見到本世孫一樣,否則本世孫就和你們算賬!」
他的話剛完,世家裡還沒有不平呢,謝御一陣風般的到他面前,當胸揪住朱盛衣裳,小臉兒繃緊:「你敢再說一遍!」
謝御現在聽懂了。
朱盛主人都沒有認全,他不知道面前這小個子是誰,十一歲對上八歲的差距,讓他居高臨下的蔑視著謝御,見這個也是小臉兒晶瑩,長大也是個英俊的,朱盛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一巴掌煽過去。
魯康徹底的怒了,剛才是他不讓人打架,現在他跑得比誰都快:「小爺今天非教訓你不可,你居然敢動手!」
他再快,遠沒有謝御快,謝御一低頭,靈活的閃過去,抬手一拳打在朱盛下巴上,反手又是一拳,同時鬆開朱盛的衣領,朱盛踉蹌幾步,這回真的摔坐在地上了。
人懵著,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跟他的小廝原本是跟世子的,後來跟世子妃的第三個兒子,本就瞧不起朱盛,大家站一邊竊笑,沒有人過來扶他。
隨後而來的孟平、范恆等一窩風的上來,對著朱盛拳腳相加。
擠不上來的就助威喝彩:「打他,專打東王府的人.....」
東王府的小廝們聽著不像話,為了主人的顏面,這才出手分解:「小爺們別打,要給我們殿下面子才行......」
范恆等人根本不聽他的,可個個不是孩子就是少年,他們的家裡也不注重文武雙全,走的是父蔭之路,東王府的兩個小廝就輕輕巧巧的把他們架開。
魯康硬生生的沒衝上去,現在打算出手,謝雨霖攔著他:「你是客人,你不能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