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寶蓮屏屏氣,這不是還不敢高爽你老人家嗎?總是疑疑惑惑的覺得哪裡不安穩。
書案後面那人道:「忙你的吧,回禮難道沒有前例?張媽媽玉媽媽跟來,怕的就是你還不會當家,問我做什麼,我又不管家。」
每當他過驕傲,曾寶蓮又不服氣,二姐肯為全家人不要名節,配你差在哪裡?寶蓮上門退親,也不曾覬覦你謝家門第。
說到這裡不用再說,答應著,緩步退出去。
勤煙等她從門前離開,放下門帘,轉身笑道:「少夫人是曾家獨一無二,奴才冷眼看著,二姑娘也剛烈卻沒主見。」
敢把自己犧牲的人,稱得上剛烈,只是平王府打上門來,又不敢露面。
「三位爺里,大爺一味的忠厚守舊,二爺的機靈可在這一回里打下去,三爺過於老實,」
三位奶奶都還好,勤煙也不能再加評論。
書房裡無人,主僕這樣閒話,倒也不算出格,偶爾一回罷了,就像小廝們也幫著世子評論見過的清客先生,將軍親戚等,也是有的。
謝運就點頭:「是啊,曾老將軍的性子全在少夫人身上。」她離開的時候挺著腰板當自己看不到?
豈有此理,管家本就是她的事,回禮還要問,以後還怎麼當家。
謝運不覺得自己說未婚妻兩句有錯,這個年她要是不拿出能耐辦好了,世子可有的是能耐羅嗦她。
看看桌上一壺茶水,又一盤新貼的燒餅,自己家裡就能做,香噴噴的,世子無話可說。
曾寶蓮沒到她的議事房裡,玉媽媽就到面前,含笑請示:「剛到京里說不得簡陋缺錢的話,錢是不缺,只是家裡剛多出來人,眼前需要節約,不比西疆家裡吧,左姑娘的東西已收下,給她拿十二個肉饅頭一塊鮮肉,再包上二兩銀子。」
曾寶蓮嚇一跳,拿這麼多?
她們尋常回禮也就是一盤吃食。
想想,露怯倒也不必,玉媽媽是跟隨而來,問錯不怕她笑話:「侯府的舊例,媽媽想來知道。」
「知道。」
玉媽媽毫不為難:「如果換成咱們還在西疆,五兩銀子,裝滿籃子。」
對著老兵們看去,微微地笑:「都是忠心來侍候的,先得顧好他們,委屈少夫人的鄰居,以後少夫人再描補吧。」
還描補什麼?
曾寶蓮暗想果然富貴人家,會說京中居大不易,卻了解不到左家每月的進項,全家也不過一兩銀子,已看過鮮肉,約有五斤重,這不是錢嗎?
世子是驕傲的,可他有驕傲的本錢,侯爺和侯夫人想的周到,把這肯周全又肯貼心的老媽媽們派出來,曾寶蓮剛管家的忐忑,這就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