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充滿了變數,而豫州一旦攻不下來,被陸錚反攻倒算了,那後果不堪設想!
大家都能看出來,這是陸錚在耍手段,他利用宋乃峰痛恨宋文松的心思,讓宋文松四處蹦躂,煽風點火,攪亂主帥的心智呢!
宋乃峰為什麼偏偏就上當?如果一旦上當,那不是讓陸錚得逞了麼?銀安殿中的氣氛瞬間變得怪異起來,宋乃峰冷哼一聲,環顧四周,道:
「你們懂個屁!你們能看懂的東西,老子不懂麼?陸錚真只是會這點下三濫,老子至於會被逼到現在這一步麼?
我告訴你,陸錚狡猾得很!如果我們不出兵,宋文松這個逆子就會趁機拿下并州,一旦并州失守了,我們和西北的通道便被切斷了,甚至宋文松會一路長驅直入,直接殺到西北去,如果是那樣,我們得到了什麼?我們什麼都得不到,反而要丟掉自己的根基!」
「王爺,事情並非如此,宋文松和陸錚之間的交情並不是親密無間,兩人矛盾其實很深,這一次三將軍也只是被利用了,他手中肯定沒有得到多少真正的實力,所以,他沒有能力打到西北,甚至沒有能力拿下并州!」秦業嗣十分認真的道。
宋乃峰冷笑一聲,道:「是嗎?可是如果陸錚此時的兵力沒有在豫州呢?或者是陸錚此時的兵力已經越過了汴州,直接插到了苗城附近呢?一旦我們往豫州進軍,陸錚卻攻下了苗城,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了并州呢,我們怎麼辦?我們是不是能迅速揮師北上,追著陸錚的屁股趕?」
宋乃峰這話一說,銀安殿一下炸開了過,秦業嗣臉紅脖子粗,一臉難以置信的道:「這……這怎麼可能?兩河是富饒之地,也是北地唯一可以立足之根基,陸錚絕對不會放棄兩河!」
「哈哈!」宋乃峰哈哈大笑,道:「汝等真了解陸錚麼?陸錚真不會放棄兩河麼?他連京城都能不要,你認為此獠會有什麼堅守?
陸錚此獠最難對付的不是他的軍隊,而是他靈活如兔,狡猾如狐的性格!你以為他不怎麼樣,他就偏偏怎麼樣!這就是他難對付的地方!
你們之中有多少人都是他手下敗將?川山嶽,你說說陸錚是不是一定要堅守豫州的人?他如果是這點智商,他能夠活到今天嗎?」
川山嶽滿臉通紅,怔怔說不出話來,在西北軍中川山嶽和陸錚交手的次數最多,同時也失敗越多,幾乎屢戰屢敗,甚至差一點丟了性命,所以對陸錚的厲害他是最感同身受的!
陸錚是個難以對付的人,他怎麼會死守兩河呢?如果他是那般墨守成規的人,現在他早就完蛋了!一念及此,川山嶽更是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來了。
他不能說話了,其他的人也說不出話來了,秦業嗣道:「那……那現在怎麼辦?我們按兵不動麼?如此我們也並未有優勢啊!」
宋乃峰嘆了一口氣,道:「陸錚用這一手,他就是要擾亂我的心智,同時也是要把宋文松這個逆子推出來當擋箭牌,他知道我恨他,在沒有拿下宋文松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甚至已經想好了,如果我真不救并州,他就趁機攻入西北,讓隴右成為他們的地盤,如果我們再要奪位隴右,那恐怕就難如登天了呢!」
宋乃峰乃天下第一將,其果然不虛傳,此人在處理政務上十分低能,什麼事兒都不知道。但是一旦說到軍事上,他的判斷和睿智,哪怕是在情緒失控的情況下,也不得不讓人折服。
的確,陸錚不是省油的燈,在場很多人都是陸錚的手下敗將,陸錚打宋文松牌,就是要讓宋乃峰首尾不能兼顧,兩邊難以逢源,他的這一手幾乎是沒有辦法來防備,因為陸錚一旦不是死守豫州的話,他就是一股靈動的幽靈,他可能在汴州,甚至可能繼續往北。
哪怕他的騎兵不多,但是他的步兵都是大康的兵,他們藏也容易,現身也簡單。而西北軍在這一帶就是聾子和瞎子,雙方獲得信息的能力,情報的能力不在一個層面上。
宋乃峰冷冷的道:「你們既然能想明白,就能明白我為什麼要先拿下宋文鬆了,只有如此,我們才能關門打狗,才能重新占據有利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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