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跟他叫板,真是豈有此理!
真是取得了一點成績就翹尾巴麼?好啊,這等逆子留著幹什麼?還指望他能成為陸家的棟樑麼?有才無德,遲早是禍害,一念及此,陸謙就要發飆。
一旁的聶永忽然一笑,看他的模樣,人畜無害,然而陸謙卻又不得不正視他的存在,道:「聶大人,您有話說?」
聶大人呵呵一笑道:「陸大人,我一個外人不便干涉陸家的家事,不過今天的事情肯定有隱情。其實這件事的是非曲直不難弄清楚,只需要把那個叫齊彪的奴才叫過來問一問便可!
陸大人,國法家規都是一樣,需要證據確鑿,不能只聽一面之詞啊!」
陸謙愣了愣,聶永的話無懈可擊,沒有任何問題,的確這事兒有隱情,當事人沒有到齊,齊彪不叫過來怎麼能讓人心服口服?
真要說打人,齊彪是兇手呢,他應該要在現場在對呢!
「來人啊,把齊彪給我叫過來!」陸謙朗聲道。洪申沒有絲毫猶豫,當即便要跑出門叫人去。
一直沒說話的洪全忽然道:「洪申,你幹什麼去?」
洪申身子一僵,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似的,動彈不得分毫了,洪全佝僂著背踱步走出來,道:「二老爺,今天這事兒依老奴的意思就這麼算了,許達是奴才,齊彪也是奴才,兩個奴才生了事兒,怪主子大大不妥。
今天聶大人來了,專程為了錚哥兒而來,錚哥兒能得遇這等良師,是我陸家的一件喜事兒,二老爺,您說是不是?」
洪全忽然站出來,輕飄飄的一句話便要揭過此事,所有人都看向他,眾多人神情之中都浮現出迷茫之色。
洪全是陸家的大管家,其實他在陸家人心中地位僅次於陸善長,管家的事情基本都是洪申在管,他長期跟在老太爺身邊,是老太爺身邊的心腹。
他竟然站出來幫陸錚?這是什麼意思?
就在眾人疑惑間,陸謙冷冷的道:「洪叔,我陸家的家規豈能兒戲?今日我既然碰到了這件事,不查個水落石出絕不干休,洪叔切勿多言,洪申,快去把齊彪給我叫過來,片刻也不能耽誤!」
陸謙的態度極其的強硬,根本不給洪全的面子,洪全畢竟是奴才,不是陸家人。他和陸謙之間的關係是很微妙的,因為再陸善長的眼中,他一直對陸謙不滿,認為陸謙不足以管好陸家這個大家族。
洪全又是陸善長身邊的人,陸謙不敢對陸善長不敬,自然怨氣都衝著洪全去了。剛才的情形倘若是別人站出來打圓場,以陸謙的性格可能不會這般強硬,還有一點迴旋餘地,偏偏是洪全站出來,那便是一點迴旋餘地都沒有了。
洪全慢慢的退下去,退到了陸善長的身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他知道陸謙對他的怨氣,他明知如此,卻還是站出來打圓場,就是想讓陸善長看一看,將陸謙看得更清楚一些。
今天的事情,處處透露出詭異,或者說,陸錚絕對不是等閒之輩,就拿眼前的這件事來說,怎麼看都像是個套兒,陸錚自始至終,氣定神閒,胸有成竹。
再看張夫人,許達、洪申等人,一個個上躥下跳,他們和陸錚一比,高下立判,眼下畢竟有外人在,在聶大人面前動家規,動得好還可以彰顯陸家家規的嚴謹,倘若一不小心走了岔路,出了洋相,丟的可是陸家的臉呢!
全場死寂,陸善長的眉頭擰得更深了,他的目光一直都沒有挪開陸錚,他年歲大了,目光看上很渾濁,然而,總有那麼幾個剎那,他眼神之中會懾出精芒,只是在場的人誰都察覺不到。
他像所有人一樣,在靜靜的等待著事態的發展,他冷眼旁邊,心中卻是忍不住轉過無數的念頭。
洪申終於回來了,不負陸謙所託,齊彪就跟在他的身後,看到了齊彪,陸謙一拍面前的桌子,道:
「齊彪,今天你打了許達,你說說是怎麼回事?陸錚為什麼指使你打人?說!」
陸謙眉頭一下挑起來,面上浮現出殺氣,齊彪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道:
「二老爺,齊彪該死,打了許達。可是這事兒和少爺沒有關係啊,不瞞二老爺,我打許達是因為私人矛盾,許達他搞我的相好……」
「哄!」齊彪這話一說,全場大亂,許達怪叫一聲,道:「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