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建中臉色蒼白,嘴唇抽搐,聲音之中,帶著一絲顫抖,大聲叫嚷:
「曹小樹,你、你休要胡說八道,血口噴人!」
曹小樹冷哼一聲,朗聲叫道:
「施建中,這可是我派人截下了來的,這可是你寫給黑雲的親筆信,你的字跡,李原他們都是認識的,是作不了假的,我何來的胡說八道,血口噴人呀?」
李原看過信函,眉頭一豎,逼視施建中,臉色陰沉,大聲質問:
「施建中,這封信函上的確是你的手跡,你的字跡豎回無勾,別人是模仿不來的!」
段子奇也是眉頭擰緊,一臉的惱怒,衝著施建中搖晃著信函,冷冷地問道:
「老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施建中目光閃爍,念轉如輪,即兒,愁眉苦臉,滿是委屈地叫道:
「老段,你要相信我,你們不要聽姓曹的瞎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曹小樹眉頭一豎,目露凶光,揮舞了一下手臂,厲聲呵斥:
「夠了!施建中,鐵證如山,事實俱在,容不得你抵賴,你背叛了我,背叛了大家!」
施建中見密信落伍曹小樹之手,證據確鑿,無可駁辯,念頭一閃,索性耍起橫來。
他橫眉怒目,神色冷峻,咬牙切齒,大聲叫嚷:
「曹小樹,你休要欺人太甚,老子沒有背叛大家,老子只是看不慣你一個一名不文的無知小兒,憑什麼看不起同興會,憑什麼要凌駕在同興會之上?」
同興會可是當今朝廷的死敵,一直遭受著朝廷的追捕與誅殺,為了組織與成員的安全,在外人面前,同興會可是一個禁忌話題。
龍玲見施建中口不擇言,居然將同興會的秘密宣之於口,眉頭一豎,眼中閃爍一絲怒意,沉聲呵斥:
「閉嘴!」
邵東霖一愣,即兒,瞪著施建中,嘆息一聲,淡淡地道:
「施建中,你太過分了,所謂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今日之事,都是你自找的,可怪不得別人啊!」
施建中本想挑撥曹小樹與同興會的關係,但是,無意之中,卻犯了龍玲等人的忌諱,惹怒了對方,聽的邵東霖之言,對方似乎有將其拋棄的意思,心頭一凜,有些驚慌,不敢胡言亂語了。
曹小樹哈了一聲,昂然叫道:
「姓施的,曹某沒有看不起誰,更沒有想要凌駕別人之上,因為是我起了滅匪的主意的,因此,這一次的滅匪行動,方才由我來主持的!」
即兒,揮舞一下手臂,聲色俱厲,道:
「好了!施建中,你背叛了我,背叛了大家,證據確鑿,無可辯駁,老子也不想跟你廢話,浪費時間,今天你必須為你的背叛,付出應有的代價!」
施建中心頭一顫,有些恐懼,但是,事已至此,無路可退,目光亂瞥,瞅見了曹小樹,念頭一閃。
他略一思忖,將心一橫,突然身子一閃,沖向了身邊的曹小梅,站在曹小梅背後,左臂自後面鎖住曹小梅的脖子,右手掏出了手槍,將槍口頂著曹小梅的太陽穴。
施建中眉頭一豎,目露凶光,一臉的獰笑,咬牙切齒地叫道:
「姓曹的小子,老子就算背叛你了,你又能把我怎麼樣,聽李原說你身法移動得很快,不知你今天能不能搶在我的槍下,救下你的妹妹啊?」
曹小梅遭逢如此變故,嚇得尖叫起來,本想掙扎,無奈腦袋被人用槍口頂著,知道兇險,只得忍住恐懼,那敢亂動。
眾人見到施建中陰謀敗露,狗急跳牆,居然拔出手槍,挾持了曹小梅,大吃一驚,臉色大變。
曹小溪心頭一顫,連忙端起步槍,槍指施建中,顫聲叫道:
「姓施的,你要幹什麼,放了我妹妹,還不快點放了我妹妹?」
程小玉也拔出了手槍,槍指施建中,厲聲呵斥:
「姓施的,你瘋了嗎,居然膽敢挾持梅子姐,信不信本小姐一槍崩了你呀!」
段子奇跟施建中關係親睦,見到施建中居然挾持曹小梅,威脅曹小樹,這無異於自尋死路,登時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