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而欣喜,時而疑惑,無意間一抬頭卻瞧見雲鎮子得意的神情,沒來由的十分不爽,哼了一聲道:「如果真的這一天來臨,藥師爺、紫蘇、厚朴可以去行醫濟世,我們兄弟幾個更無需道長掛懷。我們本就不是因為凡人的意願而生的神,而是天地間本來就有的存在,而且無論人發展到什麼程度也需要北斗七星。即使不當星君和大帝,我大哥二哥也足以當一國之尊,三哥是宰相之才,四哥可以主管外事,五哥或經商成為一方富豪或入主戶部,七弟有教化之能可為萬世師表,八弟有將帥之才,九弟能成一方諸候,至於我自己著書、賣畫、操琴……皆可維生,再不濟也有兄弟扶持,可道長你呢?當這一天到來時,凡人還需要地仙嗎?」
雲鎮子太樂觀了,看來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象是受了一悶棍,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李雩得理不饒人,又道:「我說你怎麼把這五莊觀整得跟個兵營似的,恐怕不僅僅為了幫天庭度過此劫吧?你在為何事做著籌備?難不成你也跟胡鎖一樣做著一統天下的美夢?我勸你收了這條心吧!這一劫過不去就不要想往後了,你說的那種事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實現,雖然我也很好奇那會是個什麼樣子,但還是先腳踏實地為好。哪怕你說的會成真,也得是東勝神洲最後得到了勝利才管用,其他幾個洲的凡人得了天下也輪不上你這糟老頭子沾光,所以說你也不用想著太早拉攏我們兄弟了。」
其實李雩聽出他並不是為了自己的野心,而是為了所有凡人,氣就消了一大半,但就是看不得他天下盡在掌中的樣子。文曲星君和他的兄弟們都沒有野心,把鬥來鬥去所謂的雄心壯志只看做是瞎折騰,正因為這樣他們才能保持中立,永遠公正。雖然李雩對凡人產生了感情,卻並不覺得有必要把凡人尊在人鬼神魔妖的前面。他覺得東勝神洲格局剛剛好,打破了這個平衡便會產生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目前看來不知道是禍是福,所以還是不要冒險為好。
前面的雲鎮子還能耐著性子聽,最後一句也不知是李雩說得太刻薄,還是正巧說中了,他惱羞成怒道:「你現在雖然已經升為了城隍,可也仍然是地仙,而我是地仙之祖,難道你不該對我保有最起碼的尊重嗎?動不動就把哥哥們擺出來,你還是小孩子嗎?最煩你這種一出生就是神的,哪裡懂得凡人辛苦修行才得道升天的不容易?憑什麼神高高在上,凡人就得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然後還得看神的臉色,想辦就辦,不想辦就不辦,動不動就說人家心不誠志不堅!老夫就是看不過去,所以才不願意跟你們應酬!」
李雩好半晌說不出話來,冷哼了好幾聲後才憤憤地說:「那你又為什麼想出這種餿主意,要人一直向西走,卻不告訴人家哪裡是目的地,想怎麼折磨就怎麼折磨,想折磨到什麼時候就折磨到什麼時候?幸虧我是文曲星君,要不然還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賞臉見我!這就是我的命,你有意見也好,妒嫉也好,我可管不著!你們不就是看我有幾個好兄弟才找上我的嗎?這會子又陰陽怪氣,虛偽!」
「我虛偽?」雲鎮子指著自己的鼻子說,「你以為他不虛偽?他為什麼會給你賞善罰惡令,你想過嗎?不錯,你上次下凡時六輔如果聯手能和胡鎖戰個平手,可現在連他們加起來也不是胡鎖的對手了,你覺得賞善罰惡令在這樣的局面中還有用嗎?他給了你,你就真的敢大肆使用,隨意調動天兵天將嗎?你不會忘記上次他是怎麼整治你的了吧?」
「這個……賞善罰惡令要怎麼用不需要你教!」李雩的眼珠轉了幾轉,還是決定透露出來,「如果我說除了賞善罰惡令,他還給了我召妖幡呢?」
「召妖幡……召妖幡……」雲鎮子喃喃自語了幾句,又連連搖頭,神情焦慮,「連召妖幡都用上了,也就是說東勝神洲的人鬼神魔妖當中除了鬼與魔全部出動,還聯絡了佛門,難道非得要這樣不可了嗎?」
李雩的心一緊,忙問道:「說話不要說一半!還有我不知道的嗎?」
「胡鎖出動了一支神秘的軍隊,這支軍隊來無影去無蹤,誰也不知道它們的本來面目,只是當這支軍隊一來就所向披敵,如同摧枯拉朽一般,沒有一個活口,我們只能看到戰場的遺蹟慘不忍睹,大華國的勇士們沒有半點反抗之力。陛下給你召妖幡是要用來對付這支軍隊的,據我所知那些妖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