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他,那是蛇被你嚇到了,所以不惜騰空逃走。
現在這條蛇也是一樣,很明顯,它感受到了摩托車帶給地面的震動,還以為來了什麼了不得的猛獸,於是亡命逃走。
這只是個小插曲,但是足以提醒馮君,此處並不是絕對的人畜無害,而是還有生命存活,還有潛藏在暗處的危機。
那條蛇是土黃色的,長一米半左右,小兒手腕粗細,不算太大但也絕對不小。
有了這次意外,馮君將車停下來之後,很小心地試探周邊,一柄狗腿刀就握在手裡,遇到樹叢草叢,就是一刀斬過去,也是打草驚蛇的意思。
他沒有再遇到蛇,但卻遇到了兩隻類似蠍子的昆蟲,灰褐色,每一隻都有成人手掌長,尾巴高高翹起,竟然能噴射毒液。
總算是馮君的反應夠快,身子一側,衝上去就是一刀。
他手裡的狗腿刀,據說是高碳鋼,而且是開了鋒的,鋒利異常,能輕鬆地在鋼筋上留下劃痕。
但就這麼全力一刀,竟然沒有將蠍子斬成兩截,只是斬開了大半。
另一隻蠍子凌空跳起,在空中再次噴出毒液。
馮君的反應還是相當快的,他反手又是一刀,重重斬向空中那隻蠍子。
這一刀比剛才那一刀勁兒還大,但是那隻蠍子落到地上,竟然毫無損傷,只不過活動有點緩慢,看起來是被砸懵了。
馮君哪裡會錯失這種好機會?他手起刀落,連續十幾刀下去,終於將兩隻蠍子斬成肉泥。
然後,他長出一口氣,狠狠地吐一口唾沫,「草,真的很難纏。」
蠍子難殺,它們的毒液也極為可怕,他的胸腹處被濺射到一股,到現在,他的迷彩服已經被腐蝕出一個大洞,防彈衣也凹陷下去一大片,好像被強酸燒過一般。
這也虧得是他,再換個地球人來,十有要吃虧,估計劉樹明都夠嗆——劉教練的力量還不算差,但終究是三十出頭了,身體又有點被掏空,反應速度根本趕不上馮君。
處理掉這兩隻蠍子,馮君又冒出一身汗來,他也不敢脫下衣服來,只能保持警戒姿勢站在那裡——自然冷卻其實就不錯,何必卸掉防護?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他找到了一個可以隱藏物資的地方,那是一塊大石頭,石頭根部內斂,跟地面的角度超過了九十度,不怕日曬雨淋。
而且這片區域,比周遭高一點點,也不怕被雨水浸泡。
當然,最關鍵的是,石頭前方不遠,生長著相對茂密的灌木,一般人不注意的話,從遠處很難一眼看穿。
馮君將貨物卸下來,琢磨一下,把摩托車也留在了這裡,然後徒步向遠處走去,他還得把那輛摩托也騎過來,正好藉機帶貨。
馮君走得不慢,二十多里地,用了不到兩個小時走完,而且一路上,他還在提防可能出現的威脅,並沒有全力趕路。
等他抵達廢墟的時候,太陽已經升起來一些了,去過戈壁的人都知道,有沒有太陽,那絕對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溫度已經開始上升,馮君騎著摩托車,又搬運了兩次,終於將物資全部轉移到了他的新倉庫。
之所以有這麼多的東西,除了他的食水之外,野外求生裝備之外,他還帶了不少汽油來,沒有汽油,摩托車是要趴窩的。
事實上,這點汽油弄得也不容易,這年頭,誰也不能拎著壺去加油站買汽油,還是馮君托看門老頭幫著買的。
六爺在鄭陽人頭熟,弄點汽油問題不大,賣給馮君還能賺一小筆。
總之,就是各種的不容易了,馮君這次帶進來的物資,沒有一千斤重,也起碼有九百斤,水、食物和汽油,是最占地方和重量的。
在倉庫周圍,他簡單地用石頭壘一下,刻意做得像自然形成一樣,儘量減少人工的痕跡。
干起活來,根本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稍微一忙乎,就正午了。
此刻的太陽,就有點毒了,馮君怕熱,坐在背陰處,打開一瓶礦泉水,一邊喝一邊下決心,再抽一根煙,就去四處探查。
這裡的正午其實挺熱,然而他還不敢卸掉身上的防護,身為一個怕熱的人,所受的煎熬可想而知。
比較合理的選擇是,等太陽快落山,再在四處走一走,然後回來歇息,等到第二天天亮,抓緊時間探查。
可是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