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相信這說法,死了一個區區的元嬰,能驚動真君?
問濁真尊見唬不住他,於是又表示:反正我琴道弟子認定了,你衛家肯定知道真相,所以下面弟子對衛家子弟動手的話,你可別怪我事先沒有提醒。
你還要不要臉了?衛三才冷笑著反問:你這真尊出面,都沒有得到答案,下面的弟子居然還要針對衛家子弟出手,也太不把你這真尊當回事了吧?
然後他表示:你琴道弟子敢對我衛家子弟莫名其妙出手的話,就別怪我大欺小了!
問濁真尊表示:這是因為你的不配合,才會殃及你家子弟,如果不想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你最好還是配合一些的好,若是你敢大欺小,我少不得邀約兩個道友多欺少了。
反正就是相互威脅,彼此不買賬,誰也不怕誰,但是最後衛三才表示了:你真想捉拿兇手的話去問馮君啊,沒膽子去白礫灘,跑到我這兒耀武揚威,堂堂真尊就剩這點出息了?
他說這話,就把衛家擺到「不如馮君」的位置了,不過憑良心說,他並不覺得不好意思。
問濁真尊也是有點無奈,因為衛家真的只是一個媒介,要說殺害琴道弟子的指使者,還真就是馮君,只不過執行者另有他人就是了。
他倒是可以對付衛家的真尊,但是讓琴道弟子糾纏衛家子弟,確實有點小家子氣了。
然而對付馮君……又哪裡是那麼簡單的?想要對付馮君的人多了去啦,又有誰成功了?
不管是否願意承認,最終還是琴道弟子一開始做事不講究,引來了馮君的報復,這個地是沒法洗的,而類似事情在天琴位面里,並不少見。
說到底,修者是個追求「念頭通達」的群體,受了委屈就要找回來的事件,實在太多了,哪怕對方是出自什麼大勢力,也未必唬得住人——你讓我念頭不通達,這是阻道之仇。
而琴道若是為此大動干戈,那就是挑釁修者們共同的認知了——有人得了機緣,無關的人應該隨意聲張嗎?
所以這事兒,就挺噁心人的,不查是不可能的,查的話,力道不太好把握,重了不合適,輕了也不合適,不輕不重的話,一旦查不到結果,琴道又淪為對方的笑柄了。
於是不得已,問濁真尊又去棋道請了一名真尊,在副山門仔細推演,想要尋找出一些線索,不過非常遺憾,相關的天機被徹底遮蔽。
棋道的真尊表示:遮蔽天機者的身份不簡單,有可能是真君出手,否則他不會毫無頭緒。
能對付真君的,就只有真君,但是琴道的真君一時有點不方便——就算方便,也未必就比那個未知的真君能力強。
棋道的真君倒是應該壓製得住對方,然而這點小事就請真君過問?不帶這么小看真君的。
到最後,問濁真尊還是找到了瀚海真尊,說我想請你陪我下界一趟,去找馮君問個端詳。
瀚海真尊的脾氣並不好,他跟問濁真尊也不熟,不過玄水門確實認可琴道的領導地位。
所以他只能淡淡地表示,「陪你走一趟倒是無妨,但是你若對白礫灘做什麼,請恕我不能幫忙,若是道兄你行事太過,也許我還會阻攔一二……白礫灘是玄水門的合作夥伴。」
「我就是問一問,他的出竅丹發放給誰了,」問濁真尊輕描淡寫地回答,「琴道的弟子不能白死……我倒是挺奇怪,玄水門跟白礫灘合作了什麼,關係居然勝過宗門互助嗎?」
「宗門互助是七門十八道的合作基石,當然是最優先的,玄水和白礫灘的合作,優先級差點,」瀚海真尊波瀾不驚地表示,「但是些許的爭鬥,怕是還上升不到宗門互助的高度。」
「不夠嗎?」問濁真尊也有點無語,事實上就連他自己都承認,這事真的扯不到互助的高度,若是馮君暗害了琴道弟子,倒還沒準能走「互助」的渠道,但人家是高調懸賞人頭。
明刀明槍地擺出了個人恩怨,雖然是有點打琴道的臉,但是行事沒有問題。
原本他還想再問點別的,比如說馮君要為獵賞者保密的話,玄水門會如何對待?
可是現在看來,類似問題沒必要問了,玄水門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那麼……如果馮君真的拒絕回答,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