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價?」
曾超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心裡不禁惱怒,裝什麼裝啊!
可他卻努力地堆著笑,對陳凱之道:「不,不值幾個錢,也就七八百兩銀子,小人保……保本就可以了。」
他本想說自己是一千五百兩銀子買來的,所以公子看著給,可剛要出口,又怕說出去惹來麻煩。
「這麼便宜?那我要了,這個也算上,到時候一併給銀子。」陳凱之倒也如釋重負了,買女人,於他來說有點怪怪的,好像太奢侈享受了吧。
好吧,買了就買了。
既然事情辦好了,於是他作揖道:「那……告辭。」
如今這人力的問題,總算是定了下來,滿打滿算,將來整個飛魚峰,將有一千多人,除了現有的百來個僱請來的僕役,再加上未來的五百多人,整個飛魚峰,勉強已算是一個可以自給自足的地方。
不過對陳凱之來說,他更期待的是,都督府上奏之後會有什麼效果。
到了次日清早,陳凱之還未開課,宮中便有人來,請陳凱之速速入宮覲見。
覲見?
陳凱之不禁一呆,他原以為,都督府的上奏,會引起內閣的重視,誰料竟是震動了宮中。
於是陳凱之便將那個叫蘇昌的儒生找來,讓他代自己講課,而自己則匆匆的下山,飛快的騎馬一路趕到了洛陽門。
在這裡,早有負責接引的宦官等候了,這小宦官朝陳凱之行了禮,陳凱之則回禮,小宦官道:「請速至文樓。」
文樓……
陳凱之亦步亦趨地跟著這小宦官,待到了文樓之外,眼看著這巍峨的建築,陳凱之心裡不由的想:「宮中怎麼會在意此事呢?是趙王讓皇帝來見自己,還是太后?」
心裡亂七八糟地想著,等那宦官進去通報後,陳凱之則闊步而入。
心情複雜地進了文樓,四顧之後,方才發現這文樓里來了不少人。
帘子之後,似有綽綽人影,顯然是太后娘娘。
而那小皇帝,此次再見,明顯的長大了不少,已能勉強坐定,有一點樣子了,只不過……他的表情顯得很不悅,很暴躁的樣子,邊上的小宦官一動不動地盯著小皇帝,好生的哄著,仿佛生怕小皇帝稍有不喜,而哭鬧起來。
趙王殿下則端坐在下首,再之後便是一些陌生人,靠著另一邊,姚文治為首,往下的幾人,陳一壽就在其中。
這個場面似乎有點大,陳凱之自然是始料未及的,卻還是努力地定了定神,跨前一步道:「臣翰林修撰、崇文校尉陳凱之見過陛下,見過娘娘。」
小皇帝頓時不安起來,盯著陳凱之,仿佛被陳凱之嚇著了,哇的一下,竟是大哭起來。
那小宦官忙衝上前去,抱住了小皇帝,低聲開始哄起來:「陛下,快好了,就快好了,這不是壞人,這是翰林,是翰林……」
陳凱之顯得尷尬,堂堂的廟堂,竟是這麼個小屁孩子做主,而且每一個人,都還得假裝出一副皇帝老子聖明的樣子。
倒是這時,太后的聲音化解了尷尬:「平身免禮吧。」
陳凱之長長的出了口氣,看向那珠簾,此時看不見太后的樣子,可是聽到她的聲音,卻令陳凱之略感安慰,心情不由自主地放鬆了一些。
這時,趙王笑了笑,露出了幾許和藹,道:「陳凱之,你不必拘禮,今日喊你來,只為一件事,方才陛下和太后娘娘召大臣們議事,恰好陳一壽陳學士說起了關乎於勇士營的事,怎麼,昨日……你去羽林衛里了?」
陳凱之便正色道:「是,勇士營百廢待舉,下官去討要一些軍械。」
陳凱之知道,這種事,一定不可怯場,非要表現出鎮定從容不可。
一旦怯場,就反而顯得別有居心了。
眾人默然無聲,只有趙王臉上依舊帶著笑容,道:「方才本王還說,而今天下雖然大體承平,可亂子可不少,其中的根本問題,就在於許多官吏敷衍其事,不能做到盡職盡責,陳翰林雖是新晉官,卻能做到盡忠職守,這是極難得的,陳公已經在邸報中具名褒獎過你了,本王也就不贅言了……」
趙王說話的速度很慢,顯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