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不會對懷義公子過份的靠近;而對於懷義公子而言,自己的父親並不喜歡自己,也就對他身邊的人,不免厭惡了。
在懷義公子面前,自己就猶如狗一般的,被他所嫌棄的。
到了這個份上,自己還能如何?
張忠深吸一口氣,已經鎮定下來,可心裡的怒火已經不能消,而是沉著一張臉,問道:「這是北靜王,送給公子的大禮。」
懷義公子怒視著張忠,他突的意識到,張忠不只是父親的心腹,而且還可能是……
他冷笑:「張忠啊張忠,吾真是小看了你!」懷義公子變得焦躁起來,他又冷冷道:「這……這是誰的指頭,是誰的……」
「公子……」外頭竟傳來了一個聲音。
似乎早有人,在竊聽著懷義公子和張忠的對話。
這個人徐徐進來,懷義公子嚇了一跳,定睛一看,這個人,乃是公府的一個奴僕,到底叫什麼,他也不知道,畢竟,對於這等下人,懷義公子是極少去關注的,只是覺得面熟而已。
這人上前,作揖行禮:「錦衣衛力士吳成青,見過公子。」
錦衣衛……
這不是……
懷義公子瞳孔收縮著,他一下子明白了什麼,冷笑起來:「你是錦衣衛,你……你不是在府中……」
吳成青淡淡道:「卑下只是在公府中做一些雜事,卻也是錦衣衛。」
懷義公子倒吸一口涼氣,自己在這裡的一舉一動,被人盯著,虧得自己竟還不自知,頓時他覺得非常恐怖,這陳凱之竟是安排人在他身邊,身子不由僵硬起來,一雙眼眸直直的看著吳成青。
吳成青隨即道:「公子方才問,這手指頭是誰的,卑下倒是可以回答,此乃學子王琛十指,王琛暗地裡,逼良為hang,錦衣衛早有聞之,此番公子即將登上公位,所以錦衣衛懲處了此人,乃是北靜王的一番美意,免去了此人給公府蒙羞的麻煩。」
王琛……
懷義公子竟是啞口無言。
王琛這個人,他怎會不知呢,此人,也是公府的家臣啊,一直都在衍聖公府走動,和張忠的身份相同,可現在……可現在……他下意識的去看那錦盒,隨即又覺得胃中翻滾,他狠狠盯著吳成青:「你們,這是要威脅吾嗎?你們,敢威脅吾?你們……好大的膽子,你們將曲阜,將公府當做了什麼地方,你們……」
他發現,這都只是無意義的嚎叫和質問,因為確實一丁點意義都沒有。
吳成青竟是一丁點都不畏懼,淡然處之的樣子,他含笑道:「卑下冒昧來見公子,是因為,北靜王修了一封書信,託了人,來送給公子。」
書信……
懷義公子只是冷笑,他想不到,公府之中,竟有錦衣衛的人,也想不到,連張忠竟也和陳凱之關係匪淺,更可怕的是,那王琛一直都在公府中走動,昨天,他還記得,王琛還在負責公府中的招待事宜,今天,他的十根手指頭,就送到了自己面前。
吳成青說著,便自懷中取出了一封書信,正待要上前,將書信親手交給懷義公子。
懷義公子嚇了一跳,面色都白了,朝著吳成青厲聲大喝:「休要過來,休要過來!」
他幾乎是在咆哮,顯得神經質起來,他開始在想,這公府里,到底還有多少人,和這些錦衣衛有關係,到底還有多少?還有……這書信里,會不會又藏著什麼可怕的事。
他後退兩步,狠狠凝視著吳成青。
書信……還看嘛?
要看看,得知道,陳凱之到底想要說什麼。
這陳凱之簡直可惡,一定不能饒了他,若是自己被他這麼給制服了,那麼他還有什麼用呢。
想著懷義公子氣憤咬了咬雅,面無血色的臉微微抬起,眼睛死死盯著吳成青手中的書信,他厲聲道:「你自己打開書信,你自己打開。」
吳成青倒是沒有猶豫,輕車熟路的撕去了信封,自其中取出信箋,展開信箋並向懷義公子遞上去。
「你來念,你來念……」受到了這般的驚嚇之後,懷義公子顯然對於關於陳凱之的事物,都帶著某種恐懼,仿佛陳凱之的東西,染了瘟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