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那個廢物足智多謀更靠譜呢!」
朱勇陰沉著臉道:「現在事情已經偏離了我們最初的預期了,應該趕緊派人去摸清楚思任法的想法。」
楊少峰道:「還有什麼好摸的?黎利被宰了,範文巧和陳元扞也同樣被宰了,就連黎利的兩個女兒不能都被思任法給殺了,現在剩下的那些交趾叛軍早就四散而去,想抓也不好抓了。」
朱勇忍不住吐槽道:「黎利當真廢物!那個沙雕居然還真他娘的相信翁婿之好的狗屁說法?他還真敢親自帶人去跟思任法會盟?
還有黎利的那些手下,也全都是些廢物!他娘的,幾十萬叛軍啊,哪怕就是幾十萬頭豬呢,殺起來也得半天的功夫吧!」
朱瞻基斜了朱勇一眼沒有說話。
吳克勤道:「這應該不怪黎利。畢竟頭一天剛剛娶了自己的女兒,第二天就拔刀相向這種事兒,正常人應該干不出來,也唯有這些無信無義的蠻子才會出爾反爾。
事實上,我覺得如果把我們換在黎利的位置,估計也不會懷疑思任法。」
「老吳說的是。」
楊少峰應道:「誰也沒想到思任法居然會玩了這麼一手,頭天晚上還他娘的當新郎呢,第二天就把新娘給宰了,這種畜牲之行,一般人絕對干不出來。
更操蛋的是,咱們原本是打算驅使黎利攪亂整個緬甸和雲貴,現在也徹底沒指望了。」
朱瞻基嗯了一聲,說道:「你說思任法到底是怎麼想的?說他是忠臣,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就像定國公說的那樣兒,與其相信他是忠臣,還不如相信魏國公不蠢一樣好笑。
可是偏偏他又打著麓川平緬宣慰使的名號宰了黎利,估計黎利的人頭也很快就能送過來了,到時候又該怎麼處置他?」
朱勇陰沉著道:「要不然就當不知道,現在直接發兵進剿麓川,借著錦衣衛偵知他與黎利會盟的消息幹掉他,直接把整個緬甸全部推平。至於雲貴那邊的土司,就只能另想辦法了。」
徐景昌也附合著道:「對,趁著他現在還沒有把黎利的首級送過來,就直接發兵去幹了他,只要他死了,剩下的事情還不是咱們怎麼說怎麼是?」
「不行。」
朱瞻基搖頭道:「思任法的聰明之處就在於他是當眾宰殺了黎利,而且是以麓川平緬宣慰使的名義昭告四方天地,以至於整個緬甸都知道他思任法為了大明而殺妻殺岳父。
在這種情況下,咱們要是直接帶兵去除掉思任法,只怕以後大明在緬甸的名聲就真箇會臭不可聞了。」
徐景昌指了指楊少峰,說道:「這不是有狀元公麼?他這名聲……」
見朱瞻基真箇將目光投向了自己,楊少峰頓時氣急敗壞的道:「你看我幹什麼?我楊癲瘋的名聲確實不怎麼樣,還用得著你們說?」
恨恨的瞪了徐景昌一眼,楊少峰又接著說道:「還有你!
都說黎利是沙雕,我看你也沒精到哪兒去!我問你,現在緬甸這邊是誰在主事?是我楊癲瘋還是他朱二九?」
徐景昌頓時坐蠟了。
這個問題讓徐景昌怎麼回答?
幾乎在場的所有勛貴都知道,緬甸這些破事兒原本都是楊少峰一手籌劃,朱瞻基這個皇太孫更像是個工具人一般,可是這話能直接說嗎?
更操蛋的是,自己這些人知道楊少峰是罪魁禍首,可是那些緬甸人能知道?
他們只會以為主事的是大明的皇太孫朱瞻基,而不會把事情想到楊少峰的身上去。
這也就意味著,只要現在出兵去乾死思任法,最後的鍋就肯定會甩到朱瞻基這個皇太孫的身上。
問題就在這兒了。
朱瞻基是皇太孫,是大明皇太子朱高熾之後的法定繼承人,他的名聲是隨隨便便就能臭掉的?
哪怕是他自己不在意,自己這些當臣子的也不能讓他的名聲臭掉啊。
「是我孟浪了。」
嘿嘿訕笑兩聲後,徐景昌才皺著眉頭道:「如此一來,現在不僅不能明著出兵去幹掉思任法,反而還要對他進行褒獎?」
朱瞻基黑著臉道:「沒錯。他當眾斬殺了黎利,這是大功,肯定要上報朝廷和軍府,該有的封賞還不能輕。」
朱瞻基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