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嘉靖年間,關鍵人物也就是王杲。王杲十六歲之時繼承父業,重建古勒城,此際正值嘉靖二十四年。王杲勢力崛起後,襲任建州右衛都指揮使,並自封為都督,建州諸夷悉聽杲調度。」
「皆聽調度」不是吹牛,因為明明出身建州左衛的努爾哈赤祖父覺昌安和父親塔克世都為王杲事實上的部屬,其它五祖子孫也統統歸屬於王杲麾下。
根據曹簠的介紹,在結合王杲後裔存藏的譜單世系中,右衛按世系年代排列是這樣的:凡察-阿哈達-多-王杲-阿台。
而按同代年輪排列,左衛的世係為:猛哥帖木兒-董山-錫寶齊篇古-福滿-覺昌安-塔克世。
這裡曹簠特別說明了一點,凡察與猛哥帖木兒雖然為兄弟,但他們二人年齡差距較大,凡察實際上與其侄董山都可以看做是繼猛哥帖木兒之後的同代人。而王杲之子阿台與塔克世則為同代人。
王杲家族在沿用的女真姓氏中,以地為氏冠姓為喜塔拉氏。滿語喜塔拉的漢譯為「岸邊結網具處。」由此可見,這一姓氏的起源,是源於其先世在沿蘇可蘇滸河西遷至古勒城之時而冠用的。
曹簠又道:「我大明對女真衛所官員襲職定製管理中,《大明會典》永樂朝定製:『女真衛所官員雲故者,其子孫襲替,降一級』。正統年間又規定:『女真衛所官員任職滿二十五年,准升一級』。通常各衛所女真官員死後,其子孫『許其歸職』。」
高逸民又按照高務實的吩咐問了些細節,原來建州右衛凡察之子、孫的任職,都是經明廷恩准後,下達諭令襲任的。即王杲襲任建州右衛都指揮使一職,雖然沒有見諸於朝廷的詳細記注,但根據曹簠所言,他的都指揮使一職是朝廷准許認可的,而都督一職則不為朝廷所承認。故此,遼東邊官對王杲自封的這一官職也不予承認。
王杲繼承父業,重振古勒城後,聯合左衛分散爭鬥的各部,達到了建州諸夷悉聽其調度的程度,控制了建州左、右兩衛活動的全部區域,使渾河、蘇可蘇滸河流域出現了短時間內的統一局面。
這時的王杲常會諸部建夷首領,「少者三四十,多者五六十,入明邊進行搶掠」。在多次的入邊搶掠中,努爾哈赤的祖父覺昌安,父親塔克世,三祖索長阿子孫及其它宗族成員,盡皆在此之列。
王杲勢力崛起後,對古勒城進行了大規模的修築。修築後的古勒城三面臨水,一面靠山,蘇可蘇滸河從城西流過,上夾河水過其城北、城西、南、北三面為天險峭壁、東連青龍山,形成了三面壁立的天然屏障。
防禦設施建有內外兩重城牆,城北建有一座城門。在古勒城內,王杲除建有自己的議事大廳和寢宅外,並建有房舍500餘間,決心以此城為根據地,確立自己在女真社會中的霸主地位,並與遼東明軍做一軍事上的抗爭。
王杲在古勒城期間,「霸水為酋,掌管百里水渡,搶奇烏拉衛敕書」。王杲在其得力部將來力紅等人的佐助下,常常擾亂馬市貿易,無視於明撫順寧官的約束,常索賞,稍不如意,便醉罵撫夷長官。
在左衛女真人及來力紅等人的謀劃下,王杲率來力紅等人屢次犯邊搶掠,前後殺害明邊官30餘員。在遭受明撫順備御斐成祖的驅逐後,王杲深恨裴成祖其人,終於借索要逃人之機,與來力紅一道,設計將裴成祖等人誘至古勒城殺害。
曹簠道:「萬曆二年,撫順游擊裴成祖升備御。秋七月,與來力紅索亡互。裴成祖將三百餘騎詣力紅案。杲與力紅紿執承祖,剖其腹,並慘戮把總劉承奕,百戶劉仲文。於是,張閣老(曹簠這裡的張閣老指的是時任遼撫張學顏)請絕杲貢市」。
顯然王杲連續犯邊作亂,早已引起朝廷的重視,然而根據曹簠的說法,當時每次遼東邊將欲率兵進討之前,王杲即入邊請罪,並送還所掠人畜,表示悔悟之意。王杲的這種做法曾一度蒙蔽了遼東邊官。
但是,在誘殺了撫順備御裴成祖之後,終於引起了朝廷的震動,決定對其實施軍事打擊——也就是李成梁前後兩次出征並獲勝古勒寨之戰。
事實上,只有第一次古勒寨之戰,是「李成梁vs王杲」,第二次古勒寨之戰其實是「李成梁vs王台」。
而這個第一次古勒寨之戰,也不是
第203章 東西建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