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政使什麼的也都直接跳過了?
別說遼東官場上上下下一時間全都驚得目瞪口呆,就連高務實自己都驚呆了:不是說好了慢慢來嗎?我遼南這邊都還沒搞出成績,怎麼就直接升巡撫了?這道聖旨是怎麼說服內閣附署和通過六科給事中批准放行的?
京里到底出了什麼事了?
兩個時辰之後,張四維派來的信使因為路上出了點意外,終於姍姍來遲,趕到蓋州的兵憲衙門,讓高務實知道了其中的內幕。
這件事簡單的說,就是實學派和心學派在內閣又搞了一輪鬥法,最後達成了一些「共識」,這其中包括:
大學士潘晟辭去禮部尚書兼職,專心閣務;心學派的徐學謨(籍貫南直隸蘇州)出任禮部尚書;心學派的趙錦(籍貫浙江餘姚)出任南京兵部尚書(南京第一實權)。
而徐學謨和趙錦的升職,則被用來換取實學派一方之前的那些調動和升職。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級別稍低的兩派官員調任、升職,以及一些年老官員的致仕問題。
張四維的這封信有些長,高務實仔細對比著看了半晌,趕緊實學派方面似乎還有些吃虧,不禁有些皺眉。
不對啊,內閣的爭論,不應該是實學派方面吃虧才對,這裡頭難道還有什麼事?
但他想來想去,卻又實在想不明白,按照眼下這個情況來看,除了潘晟潘閣老放棄了兼任的禮部尚書算是中立派唯一的損失之外,其餘都是實學、心學兩派之間的鬥法。可是今年連續兩次大勝都是自己打出來的,實學派應該明顯占據上風才對,憑什麼反而要吃虧?
難道,就單純因為自己這個升官有些過分,引起了心學派的強烈反彈,然後大舅為了保證內閣的平穩所以做出了讓步?
可這也沒道理啊,他高務實來遼東之前就是做到了日講官的,在翰林院、詹事府的排名也還算得上靠前,撇開年齡一項之外,他的官場資歷其實並不算差,再加上六首狀元的加成,按理說就算留在京里再干幾年,調任某部侍郎也不算稀奇。
而他現在這個遼東苑馬寺卿本身就已經進了三品,轉做巡撫也夠級別,怎麼就導致實學派一方做出讓步了呢?
像高務實這樣喜歡把一切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人,一旦碰到這種想不明白的問題,就容易在腦子裡打死結,連吃飯都吃不香。
直到第二天,另一條邸報消息傳來,才算是為他解了惑。
新任戶部尚書魏學曾上疏請於南直隸試行商稅加征項目,分為鋪面營業稅、走商過境稅兩大類,下分十五小類。
雖然高務實看了細則之後發現,這稅收得其實相當低,大概比十幾年前他向高拱建議的比例還低——比如鋪面營業稅,按照不同的種類分為奢侈貴重品、尋常百貨、民生保障三個大類,分別以「滿百抽五」、「滿百抽三」、「滿百抽一」來徵稅(5%、3%、1%),這就顯然是很低的稅率。
而走商方面,抽稅的比例也大致差不多。
理論上來說,這個稅率放在現代社會那是太低了,放在不同的「歷代」也不高,尤其是跟宋朝的商稅相比,這跟不收都差不太多了。
但此刻畢竟是大明朝,是在高拱改革之前幾乎不收商稅的大明朝,這個舉動就顯得意義重大、影響更重大了。
大明朝許多文官背後的隱形「財團」們居然要開始繳稅了!
因為內閣批准了!
心學派官員們為了抵擋高務實數次大勝之後給實學派帶來的政治優勢、輿論走向,確保自己一方依然能在朝堂上與實學派一較高下,這次終於退讓了一小步,准許在南直隸開始試征商稅了!
十餘年的改革,歷經實學派三任首輔,現在終於將改革推進到了「深水區」!
雖說這商稅徵得少,但具體多少銀子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征不征、能不能征。
別看心學派大佬們一個個袖手談心性,但袖手談心性是要有物資條件的,窮得跟海瑞那樣還有功夫去講學、去跟人遊山玩水感悟人生?人海瑞有閒工夫的時候都是自己在家種菜的!
所以南方的心學派大佬們背後幾乎都有或大或小的財富積累,乃至於個別原本出
第188章 巡撫遼東(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