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過年的時候,我安排人送些特產回來。到時候要辛苦幾位大監至少有一位,親自去天津衛接貨了。」
「好,好!」蔡公公大喜,能讓他們這身份親自去接,這禮物不會輕。
說話間,就出了宮門。白名鶴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于謙府。
京城,于謙府。
白名鶴都已經走到書房門口了,卻聽見于謙在罵:「讓他走,本官不見他。」
白名鶴聳了聳肩膀,他進於府都沒有人擋,這會來這一套,不就是表明自己很生氣嘛,笑呵呵的示意帶路的軍士先離開,自己推門進屋:「於大人,我不是專門來給你一個解釋了嘛,聽了解釋您肯定不生氣。」
「白名鶴,你當本官是傻子嗎?連萬歲與娘娘都能幫你演一場戲,別人看不看得出來,你以為我看不出嗎?」
「於大人,您以為。真的就憑大殿之上的對答,就是了結石亨嗎?」
于謙沒理白名鶴,氣呼呼的坐下了。
白名鶴也坐下了:「於大人,說白了你就要一個答案。其實,您想不出來嗎?」
「我要你親口說?」于謙的語氣也放緩了一些。
「我要石亨鐵桿親信的名單。」白名鶴一字一句的開口了。
于謙大吃一驚,他原本想的與胡濙一樣,認為這是圍三缺一之計,就是給石亨一個沒有選擇的選擇,然後他于謙的中興一派與胡濙的清流就順利的拿下那些目標中的官職,可卻是沒有想到,白名鶴卻給的這個答案。
「於大人,馬上要投票了。明天萬歲會下旨,所有官職一起投票。每個人,二品只有一票,三品一票,四品一票。也就是說,你投了漕運總督,你就投不了宣府總督。這是一種非常公平的投票方式,京城正五品及以上,除了勛貴與虛銜之外,擁有投票資格的只有不到二百人。」
于謙在思索白名鶴的話。
很厲害的一計,這二百票如果分散開來,給每個人應選者一次投票的機會,那麼許多人就有重複投票的機會。象高谷手上那麼多人,肯定優勢巨大。
可如果只有一票呢,就拿他于謙來說,肯定優先去保大同總督之位。胡濙是優先保宣府巡撫之位,京城的各位將軍,肯定是優先去保宣府總督之位。高谷肯定就是漕運總督。
這個漕運總督之位所得了票數,就……
不對呀!于謙想了想,不對:「白名鶴,你說的是不記名投票,也是那票上沒有名字,你憑什麼去區別呢?」
「於大人,別忘記,我白名鶴是一個很壞的官。我難道不能玩無賴嗎?你說沒有名字就沒有,我可以暗中寫上。我有至少十種辦法,在不動聲色之中就確定了每張票是誰投的。於大人行得正,自然不怕萬歲知道你這邊有多少人,而且你也從來沒有打算瞞過。可高谷他敢和於大人你比嗎?」
白名鶴小小的拍了于謙一個馬屁。
于謙這一邊中興派,他還真的沒有瞞過,他自認為行得正,走得端。所以不需要瞞。
可高谷卻不同,有那些是他的人,除了少數已經非常明確的之外。可以說,有七成都與清流混在一起,讓人分不清。
「這個秘密,知道的人不多。除了具體辦事的人之外,就只有宮裡幾位大太監,還有,你,我了。」白名鶴不用提大明皇帝朱祁鈺。沒有必要,這樣的大事,于謙也知道萬歲是肯定知道的。
興安也絕對是一位,因為需要白名鶴肯定是需要東廠人。
「白名鶴,你……」于謙都不知道如何形容了,白名鶴這一招太陰險了,保證整個京城沒有人能夠想得到。至少想不到,白名鶴在以宣府與大同為目標的時候,卻暗中給高谷埋了這麼大一個坑。
「你為什麼要告訴本官?」于謙有些不理解了。
白名鶴瞞著自己,好處比壞處多,可為什麼要告訴自己呢。
「因為你討厭我,所以我是故意來氣的。來告訴於大人你,我白名鶴非常,非常的聰明,而且計謀百出。就是你於大人,身為兵部尚書,這次也敗給我了。」白名鶴帶著一臉的得意,笑呵呵的看著于謙。
于謙沒笑,冷冰冰的回了一句:「我還是很討厭你,討厭這種陰謀!」
「反正我準備離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