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頭我看了,九成是倭人的,還有一成有些雜亂。但也不是我們大明的人,我相信你不是殺良冒功之人。」
「我許了萬歲一個諾。」白名鶴主動講起了于謙最想知道的事情。
于謙想知道,今天太和殿之前發生這一切,任誰都可以明白,這全部都是大明皇帝代宗朱祁鈺的意思,白名鶴只是一個出來配戲的捧角。
白名鶴正要講,華梅捧著茶進來了。
「於大人,這位就是李華梅。其祖母就是張玉景!」
于謙上下打量了一下李華梅,開口說道:「忠良之後,眉宇之間也是英氣十足。但老夫不相信你白名鶴會為一個小妾去捐銀百萬!」
哈!白名鶴乾笑一聲,先示意華梅下去,這才開口說道:「於公,於大人。你我在下泉村第一次相見,我白名鶴是什麼人你於公清楚。我不怕告訴你,我這次從廣東帶的黃金就有一百二十五石,各種珍寶換成銀子可以堆滿現在的太倉庫糧倉。」
太倉庫糧倉是四百萬石的存量。
「五百萬兩往上,具體數字我也不知道,太多的珍寶估不出價來。」在于謙面前,白名鶴不想說假話。
于謙瞬間就明白了:「你出海了?」
「是,我出海了,殺人,奪船、將原本南掌給倭國的貢品全數收下。就當著南掌一位總督的面,眨眼之間陳阿大帶著他的人屠盡了一千多倭人,岸邊所有的倭人在幾天之後,一個也沒有留。」
「一千多人頭!」于謙心說,你白名鶴真的敢殺。
「不止,廣東百姓家中,誰曾經被倭寇搶過,就可以領一個人頭回去祭祀死者亡魂。我白名鶴要瓷器,廣東全省百姓寧可不要碗吃飯,也硬是給我堆滿了碼頭。我白名鶴要絲綢,廣東百姓寧可穿麻布衣,也交店鋪里所有的絲綢都搬到我的船上。」
于謙很鄭重的點了點頭。
「你白名鶴很懂得人心,你越發的可怕了。」
「我對大明律懂得不是太多,但我也知道。我有私通外邦、犯禁出海、私自領軍、挑撥大明屬國之間興戰端。」白名鶴說這些,于謙只是微笑不加任何評價。白名鶴又搬著指頭在數了:「還有,我養活了些私兵,私自鑄造了些兵器,最近還在造船,全新的一千料遠海快速戰船。」
白名鶴一一的說著自己認為可能的罪行。
于謙也幫白名鶴計算了一下:「這個,誅你九族應該夠了。但是……」
「但是……」白名鶴也跟著來了一句。
「但,你這些罪名。罰與不罰全在萬歲之言,就是衙史彈劾你最多將你罷官。你告訴我,你為什麼給大同與宣府捐糧,捐物?」
于謙不想繞圈子了,直接問明主題。
「先回答於大人,我給萬歲一個許諾,用的是這個作的保!」白名鶴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對也先不可暗殺,不可搞陰謀讓其內亂。要實實在在的,力戰讓也先絕望,然後把他弄到太廟去,給大明列祖列宗獻祭!」
于謙當真嚇了一跳,白名鶴好大的口氣呀。
不過想一想,白名鶴能把倭人的人頭送給廣東百姓們,給萬歲許這個諾不是難事。
「你憑什麼?」于謙問了一句。
「就憑我白名鶴一年給京城運一座銀山過來。於大人你在我心中就是大明的岳武穆,我出錢,你練兵。」
白名鶴真的說動于謙了,他如何不想給大明雪恥呀。
于謙沒有立即回答白名鶴,而是問道:「你還沒有回答,你為什麼給大同與宣府捐糧。這件事情我相信與你剛才所說的完全不同,因為如果按你剛所說,你會把這些都交給我,而不是直接運到宣府與大同去!」
「為楊義,他是我的兄弟。他父親死了,這份孝心要盡。死在任上的將軍,是為守護大明門戶而死。無論如何不能寒了死人的心,更不能寒了活人的心。所以,這一次我白名鶴是提著腦袋進京的,大丈夫有可為有可不為。」
白名鶴說的真切。于謙卻依然保持著懷疑的心態,不為別的,就為白名鶴在上次離京之前玩的那一手。這個年輕人太會演戲了。
正直的于謙那怕是信了,也要再懷疑一次。「白名鶴我問你,你打算接下來怎麼辦?」
「於大人,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