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分家之後,&bsp&bsp廣東的問題就會全部暴露出來,孩兒本打算今年就去兩廣坐鎮的,不過陛下沒有允許,那就等明年吧。
正好這次稅法改革也要推行,&bsp&bsp現在震直負責前期的調研工作,戶部也要準備第一筆用來贖買土地的債款,等到明年之後,各方面都準備差不多了,孩兒就去兩廣,徹底解決那些盤根錯節又尾大不掉的宗族。
將那些大戶全部拆成小戶、散戶。」
邵質點了點頭,又言道「阻力勢必不小,你打算怎麼處理。」
「國法是不會容情的。」陳雲甫眼皮一垂,氣勢可就變了「朝廷不能向不法讓步,他們對抗朝廷的原因,無非就是保全自身的利益。
孩兒是朝廷的首輔,不是宗族的家僕,不能因為他們的私人利益而犧牲國家利益,一旦兩者有衝突,那孩兒只能選擇犧牲掉他們!」
「殺雞儆猴固然是個好辦法,但為父怕有人彈劾你手染鮮血啊。」
陳雲甫重重一嘆「岳丈,鄉約出於宋朝,歿於元朝,而到了今朝又復起,甚至復燃的更加兇猛,為什麼?
兩廣、湖廣、貴州的宗族、土司,當年怎麼不和忽必烈、伯顏對著幹,反而和同為漢人的咱們對著幹?
孩兒怎麼忍心手染同胞之血,此去,也會良言相權,若是良言無用,那隻好行無奈之舉了。」
那嚴震直坐在一邊跟了一句「有道是畏威而不懷德,朝廷若是過於軟弱,則國失顏、法失威。」
邵質聞言,微微蹙了一下眉頭。
畏威而不懷德這話,一直以來都是說蠻夷的,現在被嚴震直用在自己人身上,怎麼聽怎麼刺耳。
可要是細想,不分漢夷,人都是這樣。
好言相勸如拂面清風,良藥苦口能治沉疴。
真箇若是去低聲下氣的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那只怕一百年一千年,廣東的宗族都不會分家。
朝廷必須要給予其外部的重壓。
這也是陳雲甫堅持兩冊合一,改革稅法和丁徭的原因所在。
不逼他們一下子,這家就分不了。
「除了廣東,廣西的問題也很棘手,漢夷混居、甚至還有不少方外之人。」
陳雲甫嘆了口氣「我現在一想起來,腦仁都疼。」
國事多艱,陳雲甫那叫一個為難啊。
宰執天下聽起來威風霸氣,可是想要做好,顯然是難如登天。
「那就先不想,喝酒。」
「對,喝酒!」
陳雲甫再次舉杯「苦心人,天不負嘛,只要咱們堅持住,什麼困難都能克服,諸君共勉。」
「敬少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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