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用如此麻煩的手段來殺人,又費心製造出自殺的假象。
如果,不是高手,那麼殺人兇手就一定是在縣衙之內,白寒煙無端驚出一身冷汗,難道,兇手就混在縣衙之內?
白寒煙很快又否定了這個設想,縣衙之內,除了固定的衙差,就是丫鬟小廝,李成度都一一排查過,混入其中根本就不可能。
那麼兇手是如何在這大型密室里走進來,又走出去的?
白寒煙是怎麼也想不通,於是她又來到王錦的房間裡再次檢查一番。
此時,王錦五人的屍體已經移到了縣衙停屍房。
白寒煙端量許久,正如李成度所說,門窗完好,而且都是從裡面反鎖,屋內乾淨整潔,沒有被破壞的痕跡,連多餘的足印都沒有。
白寒煙心中咯噔了一下,不對,五個人在房裡,就算是自殺也不可能不走動,加之清晨細雨拂身,屋內不可能這麼整潔,就好像……有人替他們整理過房間一樣。
就算王錦弟妹去扯下床幔也需要走路,王夫人和王錦的同宗弟弟去窗欞下也需要走路,為何一點足印都沒有留下。
就算他們五人換了新衣新鞋,那脫下的衣物又在何處?
白寒煙用手摩挲著下巴,越發琢磨出詭異的意味來,緩步走到王錦吊死的房梁下,抬眼瞧著,總覺得一絲不對勁,究竟是哪裡不對,她一時想不起來。
白寒煙用手敲了敲頭,抬腿走到花廳桌旁坐下,嘆了一口氣,忽然她騰的站起來,雙眸閃著精光,她怎麼沒想到!
是凳子!
王錦五人是死在內室的,而凳子卻在外廳,今日他們推門而入的時候,王錦腳下並沒有凳子,那麼王錦如何夠的到樑上的繩索從而自縊?
如果是五人商量好的一齊自殺,王錦弟妹肯定是事先就將床幔捻好繩子,等著王錦上吊後,再在其腳下自縊,而房梁和安放桌凳的門外廳有一段距離,如果她要走到花廳送凳子,那麼就會比他們晚了一步,這於理不合!
白寒煙雙眸騰起利光,看來,他五人當真不是自縊輕生,而是有人蓄意謀殺!
微敞的房門內有風送來,很是涼爽,而白寒煙額頭之上竟然泛起一層細密的汗珠。
好一個別有用心的謀殺!
李成度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白寒煙看著他跑的滿臉通紅,驚疑道:「李大人,何事如此驚慌?」
&個女人,沒有,不存在,查不到!」
李成度氣喘吁吁,詞不達意,可白寒煙仍舊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驚道:「李大人,你的意思是說,床上的那個女人,整個貴陽府都查不到?」
李成度喘息幾口氣,漸漸平復下來,點頭道:「是的,那女子根本就是個不存在的人!我查問過王大人府中的丫鬟,她們都說未曾見過那女子,我又描摹出她的畫像,找王大人的熟悉的門生幕僚一一辨認,都說未曾見過,我甚至去翻過縣衙戶籍,都尋不到這個女人半點蹤跡。」
&不可能!」白寒煙不相信:「這世間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個女人,還懷著身孕,會不會是外嫁在此地?」
李成度搖頭道:「如果是外嫁,那麼也得到戶籍處登名造冊,不可能查不到的。」
頓了頓,李成度揣測道:&許,是王大人老家的人。」
&錯。」白寒一雙黑眸看著他,眉梢揚起:「王錦走了四個月,回來不過一個時辰就死了,而他的死不會沒有徵兆,也許只要搞清楚,這四個月內,在王大人老家裡發生過什麼事情,也許這個案子就破了。」
&的意思是……」李成度皺眉看她。
白寒煙淡淡一笑:「我想,我們有必要去王大人的老家走一趟。」
&們?」李成度臉色不霽。
白寒煙看他,挑眉一笑:「怎麼,李大人不想去查案?」
李成度嗤笑一聲,不屑道:「我本就想辭官,這案子查與不查,於我都沒有任何利害,我又何必淌這一趟渾水?」
白寒煙聳了聳肩,搖頭嗟嘆:「情字還真是傷人利器,沒想到風鈴一死,竟然給李大人如此大的打擊,唉,以往我認為李大人一心進取,是個心懷遠大的人,可沒想到李大人竟也是個痴情種,為情所困……」
李成度一甩袖子,
第二十三章 不存在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