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這麼長時間,顧綰差不多已經將夏仕的書全部讀完了,她們已經沒有了留下來的理由。
她急的上火,嘴角都長了泡。
誰知這夏仕一見到她,便開口說道:「聽聞你上火了,可要好生休息。」
&謝先生關係,今日讀什麼書?」
&日不讀書,我幾日出去,娘子與我同游可好?」
顧綰一愣,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顧綰本以為凌絕會跟著他們一起來,誰知道這夏仕竟然單單和自己來了。
這山林之地的,他又是個瞎子,這可如何是好,所以這一路上顧綰都是扶著夏仕。
夏仕但笑不語,但是分外安靜。
待到了地方,顧綰卻被眼前的一切給嚇到了,這密林深處密密麻麻的十幾處墳包,倒是讓顧綰在這青天白日裡都覺得心裡冷的慌。
&生這是?」
夏仕指著最前面一處墳墓說道:「這是我祖父,後面的是我的父親,十五口人,全部在裡面。」
&了我。」
&年尋甸戰亂,我祖父與父親鎮守此地,失守之下,滿門抄斬。」
此時顧綰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
&是有什麼冤情?」
顧綰開口問道,夏仕聽完之後,無奈笑道:「沒有冤情,他們確實失職若說冤情,也是刑法過重,可是仔細算來,卻也不算是冤情。」
此時顧綰頓時有些無話可說。
&生到底想說什麼?」
&想說的是,我已經不想在和政治有任何關係,它太過無情,我夏仕總歸是個膽小鬼,已經不想要再去冒那個險了。」
&是,先生>
&知道你是升庵先生派來的人,我也非常感謝你這些日子的陪伴,可是我心意已決,你還是回去吧。」
顧綰此時急的渾身冒火,她總算知道這個人是誰了,什麼夏仕。這人分明就是當年名震東南的狀元之才,夏濂,字子仕,只因祖父乃是永昌衛參將,當年尋甸大亂戰火綿延大半滇南,所以全家治罪,只有他一人得以苟且偷生,還當真是可憐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