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台。一旦有倭寇來襲。烽火台立刻就會點燃。我們一刻鐘內便可出海迎戰。我們蓬萊所和遼東地金州中左所各有分工。基本上以皇城島為界。我們負責皇城島以南諸島地巡邏。金州中左所則負責皇城島以北老鐵山水道地巡邏。我們昨天已有船隻前往皇城島巡邏。估計今天便要回來了。」
李維正點了點頭。他見送補給地小船回來了。便問道:「島上能否自己種些蔬菜糧食。一旦出現惡劣天氣不能出海。也不至於斷了補給。」
賴永國笑了笑,指著長山島山上鋪天蓋地的海鳥道:「大人所有不知,蓬萊沿海海鳥極多,根本不能種糧,不說種糧,種子剛撒下去立刻就會被啄食乾淨。」
到這裡,賴永國忽然想到了一個地方,他指著東北方向笑道:「不過有一個地方能種,從這裡二十里外有一座小島叫鬼嚎島,島上有一座葫蘆型的巨石,巨石有一個圓孔,風吹過會發出刺耳的嘯聲,因此島周圍沒有一隻海鳥,島上的土地倒也肥沃,不過也只有十幾畝左右,沒什麼意義。」
船了!」隨著軍士一聲高喊,寶船風帆拉起,緩緩調去,本來是要去黑島,但因為逆風,寶船無法前行,只能返回水城,由兩艘車船前去送補給。
其實這就是朱元璋著急造船地原因,三四月後,海面上風向轉為東南風,正好可以從南方運糧北上,否則秋冬季節西北颳起,運糧船就難行了。
寶船返回了水城,因風向轉變,李維正第二天便啟程前往威海衛,倩倩則留在了蓬萊縣,房子已經安排妥當,又有趙知府照料,李維正也能完全放心,他現在著急的是高麗耽羅島出現地機會,必須要儘快抓緊了。
由於刮的是西風,李維正地船隊順風而行,行駛得異常迅疾,只兩天時間,船隊便抵達了威海衛外的劉公島,威海衛也就是今天地威海,海港位於一個海灣中,和蓬萊水城相比,威海衛的海港明顯規模要小很多,但威海衛的周圍地帶駐紮著重兵,而且附近也沒有什麼縣份,人煙相對較少,所以倭寇一般不會來襲擾這裡,大多是侵襲人口稍微密集的蓬萊縣附近。
威海衛的前任周指揮使在去年十二月時被調到大同組建新的大同衛,現在威海衛日常事務由指揮使同知主管,指揮使同知就是指揮使副職,負責軍隊糧餉、鹽政以及海防修築等等後勤事務,從三品銜,僅比指揮使低半級,一般有兩人,其中一人隨前任指揮使一起到大同就任去了,新同知將從福建調來,尚未抵達,目前威海衛的指揮同知暫時只有一人,名字叫做鄭垣,他在前一天便得到了蓬萊所發來的快信,新任指揮使大人將於近日乘船抵達威海衛,一大早他便派人出海去打探情況。
鄭垣是一名四十餘歲地文職軍官,他極酷愛下棋,稍有空閒他便找人下一盤棋,此刻他正和一名幕僚擺棋廝殺,但他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不到一會兒便屢出昏招,以至敗局已定,他的幕僚姓毛,舉人出身,他見同知大人心神不定,便笑道:「大人可是為新來的李指揮使而煩憂?」
鄭也無心下棋了,他扔掉手中棋子,嘆了口氣道:「此人是錦衣衛千戶,聽說手段兇狠毒辣,他來威海衛任職,我很擔心威海衛的各級官員恐怕會大難臨頭了。」
毛幕僚卻笑了笑道:「我倒覺得大人有些多慮了。」
鄭垣眉頭一皺道:「你此話是何意?」
「在錦衣衛中做事,有幾個手段不狠辣的?這是他們地職責,他們是查官之人,就算裝也要裝出兇狠的模樣來,可指揮使就不一樣了,大人可別忘了,他是太子的人,在外可是代表太子地形象,以太子的仁慈寬厚,他怎麼可能反其道行之,若他在威海衛也和在錦衣衛時一樣兇狠,太子第一個就不能容他,所以我請大人寬心,李指揮使和李千戶絕不會是一個人。」
聽完幕僚的分析,鄭垣也承認他說得有點道理,這時,門口忽然傳來親兵的稟報聲:「大人,海上傳來消息,指揮使大人地坐船已經到了。」
「他終於來了。」鄭站了起來,對親兵道:「去通知指揮使司所有的官員和所有的千戶、百戶,一起去碼頭迎接我們的新指揮使大人。」
李維正的寶船正緩緩靠攏威海衛碼頭,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十幾艘小船,近一千名官兵,李維正背著手站在船頭,打量這處海港,和蓬萊港不同,威海衛地海港里沒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