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立刻從江夏的胸口滲出來,江夏看著劉瑾道:「劉瑾,你不是要動我的人嗎?我勸你最好不要讓他們死的太快,應該小心翼翼的留著他們的命,慢慢地折磨他們。這樣才能對得起太后受的苦。」
說到這裡,江夏手中的匕首再次往胸口送了一點。若是再往裡面深入一寸,恐怕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江夏。
劉瑾終於按捺不住了,他大聲叫道:「不要!不要……攔住他,攔住他。不能讓他死了!」
「站住!」江夏大吼一聲,可是這一聲牽扯到他胸口的傷勢,一時沒忍住江夏就突出了一口鮮血。
「誰都不准動,誰若靠近我一步我立刻死在這裡。」
「別動!都別動!」劉瑾急忙說道。事到如今他才感覺到以前經常聽人說過的道理,真真是「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江夏現在很明顯就屬於是不要命的了,而劉瑾也是真的怕了他。
「江夏,有話可以好好說,你想要雜家怎麼做可以商量。好商量……」劉瑾急忙說道。
江夏仰頭大笑,這一笑又是鮮血不斷從嘴裡冒出來。看見江夏這個模樣劉瑾真怕他一個傷勢過重當真就死在這大獄裡面了。
他死不要緊,但是他一死就代表太后要被……劉瑾一想起太后,腦海中全都是她的影子。劉瑾慌張地說道:「江夏,你先別激動,你身上傷勢不輕,萬一一下扯裂了傷口那……」
「劉瑾……你始終還是輸給我了。」江夏冷冷地看著劉瑾,聲音已經開始有些虛弱,但是那話語之中的氣勢卻沒有減低一分。不僅僅是沒有減低,反而還硬生生把劉瑾身上的冷汗都嚇了出來。
劉瑾就是想不通,為什麼江夏會一點兒都不怕死,難道他就不擔心自己死後自己會狠狠折磨他那幾個如花似玉的妻子?難道他對眼下已經擁有的財富、地位、權力真的就一點兒不留念?
就在劉瑾還在胡思亂想時,江夏突然從口中吐出兩個字:「跪下!」。劉瑾看向江夏,整個人又驚又怒。江夏手抖了一下,那原本就插在胸口處的匕首再度深入了一點點,這一點點明顯已經將江夏重傷,江夏張口又吐了一口鮮血,整個人搖搖晃晃好像快要站不穩了一般。
劉瑾險些魂兒快被嚇沒了,他想也沒想就跪在地上,對著江夏說道:「我的祖宗,我的江爺爺。您老就別動了,住手吧。有什麼條件就說,雜家答應,雜家什麼都答應。」
江夏微微一笑,伸手指了一下牢房的那條通道。「先放了他再說。」
劉瑾看了江夏一眼,也許是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江夏現在臉色蒼白,一張臉上掛著濃濃地疲倦之意。江夏聲音變得有些喃喃:「沒關係,劉公公您慢慢考慮,我不急,一點兒都不急。只不過就是不知道我還能挺多久,要是我一下倒在地上,相信這世間應該是沒有人能夠把我再救活回來了。那時候你的太后……」
江夏那一句「你的太后」頓時讓劉瑾的心顫抖了一下,他點頭道:「好,我立刻放了他們,但是他們能走,你得留下。除非是你把太后給雜家交出來。」
「這是當然,他們走,我……留下。」江夏越發的虛弱了,整個身子都弓了起來。
劉瑾恨恨地看了江夏,最終逼不得已下令道:「放人!」
「是!」幾個東廠番子應了一聲後立刻走到牢房那邊。沒過一會兒那幾個東廠番子帶著布縉雲他們走了出來,在大廳看見了江夏,布縉雲他們等人立刻驚呼了一聲:「掌門!掌門你怎麼了?」
「相公!相公你不要嚇我,相公……嗚嗚嗚……」崔如霜、崔念奴、上官紫月以及雪意她們四個人哭成了一團。
江夏好像用盡了全身力氣一般:「走!立刻走!」
「不!一起走,我們要跟你一起走!」雪意眼淚好像下起了暴雨一般,不停地從眼眶裡滲出自臉龐滑落。
江夏抬起頭,雙目血紅。他看著雪意道:「走!我叫你們走,你們想要我死都不瞑目,死都不甘心嗎?滾啊……」
噗!江夏這一次更是狂噴了一口鮮血。劉瑾一看情況不妙,若是再讓江夏情緒這樣激動下去他非死在當場不可。
劉瑾道:「快!帶他們出去,帶他們離開東廠,然後放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