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各個部門,其目的定然不單純,絕不可能是什麼好事。
「大人,下官有事求見!」
正當禮部尚書石璞緊鎖眉頭,苦思冥想著應對之策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緊接著,只見一名官員風風火火地朝著書房疾馳而來。
此人嘴裡雖說著求見,但行動上卻絲毫沒有等待禮部尚書石璞回應的意思。還未等石璞有所反應,他便如同一頭蠻牛一般,徑直闖進了屋內。
禮部尚書石璞見狀,臉色瞬間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要知道,在這等級森嚴、禮數周全的大明官場之上,如此魯莽無禮的行徑簡直就是對上官尊嚴的極大冒犯,完全可以視作此人壓根兒沒將他這位堂堂禮部尚書放在眼中。
像這樣全然不顧禮儀尊卑的行為,在整個大明官場都是極為忌諱之事。
石璞心中怒不可遏,當即黑著臉就要厲聲呵斥。然而,當他張開嘴巴正要發作之時,目光卻忽然落在了闖入者身上。
只見來人身著一襲官袍,但其膚色黝黑,身材健壯異常,與平日裡那些養尊處優、文質彬彬的朝堂官員們截然不同。仔細一看,這不正是前段時間剛從遼東歸來的那批人中的一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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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石璞到了嘴邊的斥責話語硬生生地被咽了回去,嘴唇動了動後最終還是緊緊閉攏了起來。
禮部尚書石璞現在摸不通這些人的路數,只能把這口氣給咽了回去。
「哦?王剛大人啊,您這剛剛上任,不知能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要向本官稟報呢!」禮部尚書石璞慢悠悠地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後,用一種陰陽怪氣、略帶嘲諷的語調說道。
只見那王剛面色凝重,拱手施禮道:「大人,下官近日查閱賬本時,竟發現一樁蹊蹺之事。我禮部用於招待鴻臚寺的各項物資採買價格似乎存在問題。
就拿那尋常可見的雞子來說吧,街市之上,一枚雞子不過區區三文錢而已,但咱們禮部賬本所記載的價格,卻高達二十五文一枚!如此巨大的差價,下官著實懷疑其中有人暗中貪墨公款!」
話音未落,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原來是禮部尚書石璞手中的茶杯被他狠狠地砸在了桌上。他那張原本還帶著幾分笑意的臉龐瞬間變得陰沉無比,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好一個王剛大人吶!您風風火火、興致勃勃地前來找本官,難道就只是為了這麼一枚小小的雞子的價錢不成?」
此時的石璞心中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他真想立刻衝上前去,將眼前這人的腦袋劈開好好瞧一瞧,看看裡面到底都裝了些什麼樣稀奇古怪的念頭和想法!竟然會因為一枚破雞子興致沖沖的來找自己,
而且僅僅是由於登記造冊時所標註的價格與市面上流通的實際價格存在差異,這種現象難道不是屢見不鮮、稀鬆平常的嗎?
倘若不這樣操作,每年又怎麼可能會有如此之多的冰敬和炭敬源源不斷地湧現出來呢?要是真不採取這般手段,那底下眾多官員們靠什麼來維持生計啊?
光憑那少得可憐的微薄俸祿,大家的日子豈不是都會過得捉襟見肘、緊緊巴巴的嘛!
然而,就在此刻,那位剛從遼東歸來的名叫王剛的官員,仿佛壓根就沒有留意到禮部尚書石璞那張已經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的黑臉一般,
竟然旁若無人地自顧自地翻開了手中的本子,並輕聲念叨起來:
「正所謂一葉落而知天下秋,通過這小小的一處細節便能窺探出整體狀況。單單一枚雞蛋居然就有著如此高額的差價,那麼諸如米麵之類的糧食作物呢?
還有牛羊肉等各類肉食呢?
以及各種各樣的布匹,各式各樣的服裝等等物品又當如何呢?把這麼多東西統統累加在一起計算的話……」
隨著王剛話語的不斷深入,禮部尚書石璞的面色變得越來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