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姚東亭當人傻錢多的白痴。」姚東亭抿唇說道。「這筆賬,我得和你好好算。」
白不臣的介入,並沒打消姚東亭的念頭。
相反,他四兩撥千斤,壓根就不要譚公子還錢了。而是換個角度,要跟譚公子算這筆賬。
如此一來,白不臣也就沒辦法盡這地主之誼了…
更沒法成全他的翩翩君子形象了。
可就算如此,白不臣也不能坐視不理。
他畢竟是東道主,也不能對兩位貴客的撕逼,視若無睹吧?
那傳出去,白不臣還怎麼在四九城呼風喚雨?
「姚少。要不這樣,譚公子當眾敬你一杯酒——」
「白不臣,你真要把自己當救世主嗎?」姚東亭話鋒一轉,神色冰冷地說道。「要不,這筆賬我就不找他了。算你頭上?」
剎那之間,姚東亭身上釋放出一股凌厲之極的氣場。
莫說是譚公子,就連站在對面的白不臣,也感到了危機感。
這商界第一人,還是年輕一輩的天王級強者——姚東亭似乎真的動怒了!
譚公子抿了抿唇,眼看白不臣已招架不住姚東亭的強大壓迫感。卻忽然掙脫了姚東亭的束縛,表情恭維道:「姚少,欠錢不還,是我的錯。我現在也的確拿不出一千多萬。但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連本帶利,儘快還給你。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這種渣滓一般見識。」
此刻,作為副市長公子的譚公子,已將姿態放得極低了。
連自我抹黑的行徑都干出來了。
在眾人看來,姚東亭也的確可以見好就收了。
再鬧下去,就是他蠻不講理了。
可姚東亭素來目中無人,也從不跟人講所謂的道理情面。
你說兩句委曲求全的話,我就要放過你?
那我豈不是成了慈善家?大慈大悲的活菩薩?
姚東亭目光平靜地掃視了譚公子一眼。隨手從酒桌上拿起一瓶高濃度白酒。
「沒人可以犯了錯,不受懲罰。哪怕你是譚局長的公子,也不可以。」姚東亭緩緩打開了酒瓶,往高腳杯里倒了滿滿一杯白酒。起碼得有三兩。
「你有你的難處,但我也有我的規矩。你騙我,拖欠我的錢不還。我可以理解你的苦衷。但卻不能原諒。」姚東亭將滿滿一杯白酒遞給譚公子。「你欠我一千三百八十萬。我去掉零頭湊個整。一百萬一杯。喝光十杯,你我兩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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