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屋子裡熱鬧起來。
說來也奇怪,從大將到士卒,都是打過仗的,很清楚打仗並不是甚麼好過的事;但是,如果主帥迴避大戰、往往會影響士氣,而要打仗了、反而能讓大伙兒情緒高|漲!
似乎人人都有僥倖心,與朱高煦見過的賭徒沒甚麼兩樣,都覺得一定能贏。戰前大伙兒想著贏了怎麼封侯拜相或領賞錢,從來會忘記輸了的慘狀。不僅漢王軍將士是這樣,估摸著張輔的人馬也差不多。
朱高煦沉下心來,低頭看著桌案上的地圖。地圖雖然簡陋,不過主要的城池、道路、山脈,以及河流都是畫上去了。
官軍走寶慶府西南渡資水,要向漢王軍進軍,還得橫渡夫夷水。不過這樣一來,官軍便不必渡邵水了;而夫夷水比邵水要窄。
朱高煦估摸著,張輔的兵力還能超過四十萬!而漢王軍近期能擺開決戰的人馬,只有三十萬人。剛抓獲的俘虜不能放到戰場上,單拼人數是沒用的。
此役的勝負,誰也不能預料!
不過張輔軍已經完成了聚集,各軍人馬距離不遠;現在要對付官軍主力,最有效的法子,還是會戰。不然無論抓住哪一股人馬,最後雙方增援,還是會演變為會戰。
朱高煦抬起頭來,見屋子裡的大將和文官、都是身邊的親信,便忍不住沉聲說道:「咱們是王是寇,就看這一仗了。」
大伙兒的議論聲稍微小了一些,大將們神態不一,不過表情都漸漸嚴肅起來。
王斌道:「生死俺都跟著王爺,一路作伴!」
盛庸也隨後道:「末將等本已是罪臣,此役必竭盡全力,為王爺前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