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不可能覺得此人竟是皇帝!
朱高煦臉上帶著笑意,看著她說道:「許久不見,沈夫人還是那麼美。」
沈徐氏這才回過神來,急忙從書桌北邊繞過來,跪伏在地行大禮道:「妾身叩見聖上。」
朱高煦沒有回應,他竟然轉身關了殿門!
沈徐氏的臉色頓時發燙。
朱高煦很快走了過來,並彎腰扶沈徐氏。沈徐氏聞到了帶著汗味的特彆氣息。
接著她便聽到朱高煦的聲音道:「夫人弱骨豐肌、體態美麗,跪伏在地的姿勢更是美妙誘|人。」
沈徐氏的腦子裡頓時「嗡」地一聲,一片空白,她怎麼被朱高煦扶起來的、也是不太記得請。她抬起頭看了朱高煦一眼,此時口中像甚麼東西堵著一樣說不出話來。朱高煦正盯著她的領口,目光十分火|熱。
她以為在這威嚴的皇城、古樸充滿書香的宮殿裡朝見,場面是在各種禮儀、慎重的言辭中開始的。然而一切都出乎意料。
沈徐氏想說、上次便是最後一次。但她終於沒有說出話來。
朱高煦似乎感覺到她有點不情願,便好言勸道:「這裡沒有別人知道的。」
沈徐氏的心緒也很浮躁,肩膀上感覺了到朱高煦溫|熱的手掌,她呼吸有點困難。她的心裡還殘留著些許覺得「不應該」的理智,但很快已變得很不堅定;或許因為早就與高煦有過肌膚之親,此時實在找不到、可以強烈拒絕的理由。
她忽然摟住了朱高煦的脖子,把臉貼在了他的皮膚上。先前在東華門搜身沒有弄亂的頭髮衣裳,頃刻之間便已凌亂不堪。
昨日徘徊了那麼久,不料她和高煦見面不到半柱香時間,一切便自然而然地發生了。
此刻沈徐氏又生出了些許懊喪。
……
四月間的陽光明媚,此時已日上三竿。剛剛從詔獄裡走出來的姚芳,眼睛被明亮的光線一刺,趕緊又閉上了眼睛,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
錦衣衛指揮使張盛在身後道:「本將遵照聖上的意思,今日將你釋放。姚芳,你可以回家了,以後不用再到錦衣衛上值。」
姚芳轉過身來,抱拳道:「多謝張將軍,後會後期。」
張盛立刻收起公事公辦的神情,好言道:「令尊在洪武門外。本將派人告訴他的,你快去罷。」
姚芳已變成庶民,不過張盛必定知道、他妹妹仍是皇妃。
詔獄裡沐浴很難,脫下了囚服、解開了鎖鏈的姚芳渾身仍然很髒,頭髮也亂糟糟的,簡直不成人樣。他茫然地走出了不遠處的洪武門,果然見姚逢吉與幾個家奴、已帶著一輛馬車等在那裡。
「讓父親擔憂了。」姚芳走上前,鞠躬一拜。
姚逢吉看了他兩眼,一巴掌拍在姚芳的膀子上:「上車,回家洗乾淨了好好吃一頓。」
父子二人一起走上馬車,相顧無言。從小就分開了的家人,姚芳總覺得缺點甚麼;他爹似乎也有此感。
馬車很快被馬夫趕動,車廂輕輕搖晃起來。坐在對面的姚逢吉主動開口道:「你這回能沒事,二妹應該幫了大忙。以後你再也別干傻事了!」
「嗯!」姚芳用力點了一下頭。
姚逢吉見狀,似乎暗自鬆了一口氣。
姚芳確已不再憤怒,而今心頭只是空蕩蕩的;他覺得好像甚麼都沒意思了,也不知道自己該幹甚麼。
「秦氏在家裡?」姚芳忽然問道。
「怎麼可能?」姚逢吉皺眉道,「那秦氏是被你搶回來的,幸好你立刻就被抓走了。秦家不趕快來把人接走,保住一些清白,無名無分還留在咱們家作甚?」
姚芳聽罷點了點頭,覺得有道理。
姚逢吉盯著他,沉聲道:「秦氏又嫁人了,你怎麼別再去惹事!」
「啥?」姚芳愣在那裡。
姚逢吉道:「秦翁有舉人功名,女兒在成婚當天被人搶走,並非甚麼光彩的事。不過秦家暗裡送了一份禮來道謝,先前那肖家已經獲罪了。」
姚芳的臉色表情怪異,他不知是想哭、還是想笑,頓時走神了許久。
姚逢吉的聲音隱約又
第六百四十五章 柔儀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