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將記得升龍城離紅河不足十里地,應該在紅衣大炮的覆蓋範圍,
你們在確保港口安全的情況下,若是有空可以清理一下紅河裡的拒馬樁等等,等爐門、廣澤那邊的蒼山戰船回來之後,弄幾門紅衣大炮到戰船上順著紅河往上,堵在升龍城。」
「大將軍放心,這事兒末將會辦的漂漂亮亮的,保證升龍城的那些高官勛貴們睡不著!」
「哈哈哈,那本將就先走了!」
「大將軍凱旋!」
「大將軍凱旋!」
「凱旋!」
「凱旋!」
「凱旋!」
眾將跟著鄭芝龍大喝,而眾軍士則是跟著眾將大喝,聲音沖天而起,在海面盤旋、迴蕩著。
眾將帶著各自所屬忙碌起來。
虎賁衛、薊鎮兩部兵馬猶如天女散花朝著周邊急速散去。
燕山衛的一萬八千人也迅速的登陸了,在一塊空曠的場地上集結著。
指揮使陳謙站在一輛馬車的頂部掃視著眾軍士,高聲道:「都學本將,深深的吸一口氣!」
說完,不待眾軍士出聲,便自顧的深深的吸了口氣,斜斜的看著天空,臉上滿是陶醉之色。
這一幕看的眾軍士滿臉的詫異,自己指揮使是不是傻了?
但老大都說了,照做就是了。
於是一萬八千人都學著陳謙深深的吸著空氣。
刺鼻的血腥味、烤肉味、木頭燃燒味、硫磺味、海水的咸腥味混合在一起,這股味道眾人雖然不適應,但也還能忍住。
可用的一用力,大口的吸入肺腑之中,那種滋味簡直是上頭了。
很多沒有控制住的,開始咳嗽著,現場微微的混亂著。
一邊正在整軍的洪承疇等人也滿是詫異的看著。
「看看你們這副模樣,本指揮使的臉都被你們丟完了。」
「你們在南京不是天天嗷嗷叫的說咱們是禁軍十二衛的戰力第一嗎?」
「不是號稱見到虎賁衛、羽林衛,將他們打的屁滾尿流嗎?」
「不是覺得能與騰驤四衛和勇士營掰掰手腕嗎?」
「這點味道都受不了了?臉呢?」
「本指揮使都替你們臊的慌!」
燕山衛的一萬八千軍士個個臉色漲紅,額頭青筋暴跳,低著頭,不敢與陳謙對視。
自家指揮使的一句句反問,猶如一把利刃插入他們身體之中。
放大話沒事兒,但轉眼之間就被揭短了,臉都丟完了。
「都他媽的抬起頭來,看著老子!」
「崇禎二年的草原之戰咱們沒有參加、三年的北討建奴咱們又沒有參加、四年的東征扶桑咱們還是沒有參加,
錯過了最重要的三場曠世大戰,你們憑什麼覺得你們比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虎賁衛他們強?」
「是臉皮比他們強嗎?還是吹牛比他們強?」
「指揮使大人!」
末將有話要說:「我們鎮守南京的三年,每日早晚各十里的負重拉練,全天體能和軍陣訓練,數以百次的演武,吃喝更是超出了禁軍的標準。」
「我們參加過崇禎元年的龍井關圍殺之戰、而後又從北京城一路剿匪到南京,然後圍殺禍亂紹興的倭寇,
戰鬥經驗雖然沒有虎賁衛他們豐富,但我們也是經過廝殺、見過血的。」
「體魄、軍陣、行軍、軍令、配合等等我們都自信不輸於他們,唯一不足的戰場廝殺經驗差了一些,但我們可以用火器和默契的軍陣配合來彌補!」
「所以,末將以為,我們平日裡喊出我們是禁軍戰力第一有些吹牛的成分,但我們自信不輸于禁軍十二衛的任何一衛,
我們沒有和其他十一衛打過,更沒有和戰力第一的虎賁衛交過手,可一旦交手,我們絕對能做到兩敗俱傷。
當然了,這種局面是不可能出現的,所以,新市城阻擊戰就是我們戰力最好的證明!」
「指揮使大人,黃震同知說的對,我們有自信、有能力打好這一戰!」
「指揮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