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險的方案還算認同,開口道:「這個漏洞也不是沒有彌補之處,我軍可以在城外殺傷,鼓動釋放被貶為農奴的遼民漢人,解救歷次作戰中被擄掠出關的百姓,甚至驅動在城外的女真部屬攻城。如此,逼迫女真人出城作戰。只要在野戰中殺傷敵軍,使攻守易勢,我軍便擁有了攻破瀋陽的力量。」
徐彥琦開腔過後,在場眾人倒是紛紛熱切了起來。
騎兵營劉振道:「這個騎兵營在行。可真你算盼上了,我大明這麼多年被清軍入關擄掠,也有我大明兒郎入關殺掠女真蠻夷的一天,哈哈。」
謝洪運笑道:「蠻夷,禽獸耳,不可施以仁慈。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殿下教訓,我可是記憶深刻。」
「哈哈哈……」柳泉也是笑了:「只可惜這一回炮兵營是沒法深入進去了,既然是輕兵疾進,不管是輕重火炮都難了。唉,只可惜擲彈兵營都要些手長腿長的,不然我們倒是轉個行也來得及。」
「哈哈哈……」回憶場上的氣氛頓時悄然放鬆了下來。
但此刻,朱慈烺卻是輕聲道:「豪格部在盛京都留了下來,正黃旗與正藍旗都在。」
朱慈烺一開口,滿場立時安靜下來,所有人腦子瘋狂轉著,分析著朱慈烺的那句話。
「正黃旗與正藍旗……都在?這意味著,城內有超過萬餘的主戰力量!多爾袞沒有傾巢而出!好算計,也是好心胸。帶出大半個兩黃旗那還可以證明是為了削弱豪格,但留下正黃旗卻是為盛京防守留下了充足的力量。這是公允的戰略,亦是對我們的堤防啊!」謝洪運立刻明白了這期間的意思:「殿下……敢問……方才書信上……?」
張鎮剛剛進來做了什麼都在眾人的眼皮子地下。自然沒有給出多爾袞書信的另外情報。若是在此之前,事關遼東建奴這般重要的戰略,也絕對不會隱瞞。
自然,朱慈烺能夠知道正黃旗與正藍旗都在盛京。這消息也就只有可能是多爾袞自己說的了。
果不其然,朱慈烺緩緩頷首:「多爾袞是個厲害的人物。這封信,軍機讀一讀吧。」
倪元璐接過去,只是掃了一眼,便額頭上青筋暴起。要不是倪元璐圍觀數十載火候已然熟練。此刻怕是就要破口大罵了。
饒是如此,倪元璐也是不由深深呼出一口氣,夾雜著萬般情緒,道:「諸公,那我便念了。只是眼下時刻,諸位還請有所準備。莫要焦躁!」
朱慈烺微微點頭。
眾人紛紛應是。
見此,倪元璐這才開口。
「明太子朱慈烺如握……」倪元璐一開口,就見謝洪運目光不對。如握,這是稱呼朱慈烺為晚輩啊!
朱慈烺淡淡一笑,他倒是真不看重這麼點小節。
「自太祖於天命元年起兵其。距今二十七年了。明於此,亦是到了四帝。眼見泰昌、天啟過去,而今到了崇禎皇帝一朝,皇考創下這大清國勢日益振作,皇兄在位時,滿蒙儼然一體,征明數次,武功赫赫,耀目千古。」
說到這兒,倪元璐倒是微微輕鬆了一下。多爾袞口氣很大。但皇家近衛軍團可是破了阿巴泰一次入關劫掠,埋葬了正藍旗大部啊。
「吾為太祖子,今就任大清攝政王,論輩與泰昌帝相交。以長輩之言。立明國之地,今日奉勸明國小兒朱慈烺,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大清亦不吝賜和平於明國,結叔侄之好。」
「今來畫疆,合以黃河中流為界,北有京畿、山東割屬我國。江淮開封之地為爾邑沿邊州城。爾既蒙恩造。許備我方,世世子孫,謹守臣節。每年我皇帝生辰並正旦,爾當遣使稱賀不絕。歲貢銀、絹二十五萬兩、匹,自今年為首,每春季差人般送至盛京交納。有渝此盟,明神是殛,墜命亡氏,踣其國家!」
「欺人太甚!」徐彥琦騰地站了起來:「殿下!末將請戰,願為遠征首部。」
「繼續聽。」朱慈烺不容反對。
徐彥琦氣呼呼地坐了下來,倪元璐也捏了一把汗,感覺自己仿佛成了多爾袞,吸引了全部的火力。這多爾袞也委實是個懶貨,就是擺明了全盤照抄當年紹興議和的內容啊。
可紹興議和那是多大的黑歷史?岳飛就是死在了這一件事上,誰敢在這種議和上面簽字,那就是千古也戲耍不了污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