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味了一下,開口道:「褚大人履職不過七月,能入七萬兩稅銀,此乃能幹大臣吶。」
這倒是一句很中肯的話。每年臨清鈔關稅額十萬兩,七個月就有七萬三,再讓褚祿山干兩個月足足就能超過稅額的三成了。
稅關嘛,銀子收得多就行。像天啟元年的時候,臨清稅關報上去的稅銀有五十萬兩之巨,可不是讓魏忠賢樂得跟什麼一樣?只不過那一年的臨清也是很慘,不知道被當年的稅監折騰成了什麼樣。
朱慈烺的誇獎讓褚祿山好歹笑容真切了一點。
但這樣的真切卻怎麼都品出了幾抹苦澀的笑容。也只有褚祿山才知道,這裡頭,足足有一萬多兩的銀子是他打算貪墨掉的啊。
只不過萬萬沒想到朱慈烺竟是如此迅速地趕了過來。剛剛撅了下蹄子打算耍耍威風收拾一下朱慈烺,就一下子被朱慈烺敲打得死死的,根本不敢再整什麼么蛾子。
如此一來,自然就襯托出了褚祿山的業績出眾了。
只不過這麼一層,褚祿山可沒打算說出來邀功。
帳目沒了問題,交接的事情也算是對頭了一大半。至於其他餘下的一小半,那就是具體政務的東西了。
只不過褚祿山雖然一開始瞧不上朱慈烺,但這個時候卻絕不敢輕視了。他知道朱慈烺在京師的動作,明白朱慈烺在庶務上的本事,自然也就不敢再動腦筋,講解起來也是有頭有腦。再加上朱慈烺本來就是行家裡手,這方面的交接自然是迅速完成。
當褚祿山在匯紅闊大的公堂上,當著上百吏目差役目光將大印移交給朱慈烺的時候,褚祿山似乎也重重地放下了一點執念,露出了真切的笑容。
「秦俠大人,這臨清榷稅分司,就交給你了。本官,不日就去泉州府上任了。」褚祿山笑著對朱慈烺道。
朱慈烺接過印章,卻是說不上開心,也說不上難過,道:「褚大人去泉州府,卻也是……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啊。臨清地處北地,說遠的,是建奴入關兵鋒直指之處。說近的,五百里外就是闖賊圍攻的開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