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可惜,這字用的米體,可是少了幾分風韻,若是再揮灑自如一些,肯定更加出彩。」
陸皓山聞言目瞪口呆,這文人當武官還真是不太靠譜,這文酸氣一上來,都不分時間場合的,一下子就給自己一個措手不及,聞言只好「老實」認錯道:「回指揮使大人的話,這字是下官寫的,因為平時用習慣小毫,對大毫的掌控能力不足,真是獻醜了,還請大人能給下官寫二幅,也算是義軍的嘉獎之意。」
「好,本官就替你寫二幅,就當時獎賞你們積極響應動員令,給四川百姓樹立一個好榜樣。」一聽到題字,韓文登馬上來了精神。
「謝指揮使大人。」
這時韓文登才注意到陸皓山帶來人,只見一個個騎在馬上或驢上,排列得整整齊齊上,沒有人隨意說話,也沒人隨意走動,一個個腰杆挺得直直的,目視前方,顯得專注又有神,韓文登想像中的鄉勇精銳多了。
最令韓文登吃驚地的,其中有一部分顯得非常精銳,身穿棉甲、背著火槍弓箭,腰挎彎刀,騎著高頭大馬,身板強壯有力,雙眼炯炯有神,一看就是訓練有素之士,雖說骨子裡有文人的情懷,不過在軍隊裡沉浸了二十多年,韓文登一眼就看出這部分士兵的與眾不同,不由吃驚地說:「陸縣令,這些壯士你是哪裡招募來的?」
陸皓山早就想到韓文登會問這個問題,聞言馬上應道:「回大人的話,這不沾泥是最近才冒出來的,不過在這之前,有白蓮教的餘孽在鬧事,以至百姓人心惶惶,為了安撫一縣之民心,也為了保一境之安寧,在縣裡的慷慨之士的捐贈下,組建了一支糾察隊,也就是大人的看到這些穿著棉甲隊員,除此之外,看到指揮使大人發出動員令,除賊護川,縣中大戶和百姓都積極支持,除了糾察隊,還有子弟兵和鄉加入,一起來助大人一臂之力。」
在買火槍之前,韓文登答應幫陸皓山處理好各種關係,所以陸皓山也不隱瞞,大大方方把火槍露出外面,以壯軍威。
「好!」韓文登拍拍陸皓山的肩膀,有些感嘆地說:「若是四川的官員都像陸縣令這樣未雨綢繆,哪容賊子這麼猖獗,毀我家園呢?」
陸皓山都想吐了,這個韓文登實在是太造作了,明明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劃,為了升官,引賊入室,又養匪自重,別人不知道,陸皓山最是清楚不過,可是對著陸皓山一臉「感觸」的說出這番話,真當別人是傻子不成?
陸皓山都想吐了。
真不要臉。
不過眼前韓文登職位太高,也是陸皓山未來倚仗的人,只能昧著良心說:「相信指揮使大人一出馬,那不沾泥就是土雞瓦狗,一舉平定,成為四川的英雄,大明的功臣,皇上跟前的紅人。」
「哈哈,你這小子,還真會說話,好,你們從江油趕來,想必也辛苦了,先在這裡所營休整一下,晚上給你們設宴,好好慶祝一下。」
「謝大人」陸皓山謝完,很快就說道:「其實這次來,下官還為大人備了一份見面禮。」
「什麼?」韓文登臉色一沉,有些不悅地說:「陸縣令,你這是什麼意思,要陷本官不義嗎?」
這個陸縣令平時挺機靈的,今天怎麼犯抽,在大庭廣眾之下向自己行賄,這宜揚出去不是給自己打臉嗎?
陸皓山對韓文登有些免疫了,聞言馬上說:「大人清如水,明如鏡,下官怎敢污大人的清白,其實是下官無意中在江油境內發現不沾泥的秘密據點,把他們都拘捕了,經過審問,獲知不沾泥內部不少信息,下官也不知怎麼篩選,特把供詞和部分贓物帶給大人明察。」
說完,當場讓人奉上一疊供詞,還有一箱證物,韓文登高興地點點頭說:「不錯,還沒開戰,陸縣令就先立了一功,本官會讓人記下的。」
「謝大人。」
兩人聊了幾句,陸皓山就識趣地告辭。
韓文登能親自接見自己就已經很不錯了,不可能讓他陪著自己,再說他已說晚上給自己還有一眾手下設宴歡迎,自然得識趣一些,有些事,心有默契即可,不能說出來,這叫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韓文登回到帥帳剛坐下不久,一杯熱茶還沒有喝完,心腹手下就在他耳邊說小聲地說:「大人,剛才交接證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