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失職,」海力木誠惶誠恐的說道:「屬下保證決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
「現在一直刮的都是北風,」元琪兒目光望向遠處,「待東南風起,我們就揚帆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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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讓父皇抱一抱,」長寧宮中,朱祁鈺一臉親昵的把剛滿三個月的兒子抱在懷裡。
「愛妃呀,」朱祁鈺摸著兒子的小臉朝李惜兒笑道:「你看,見濟的鼻子,眼都很像朕。」
「見濟是皇上的親生骨肉,自然跟皇上很像了,」李惜兒笑著說道:「臣妾有時抱他還哭個不停呢!可皇上一抱,他就笑了。」
朱祁鈺聽了哈哈大笑,「朕的兒子嘛,又豈有不跟朕親近之理?」
「皇上,懿貴妃......」這時成敬走了過來,向著朱祁鈺和李惜兒躬身一禮。
「你來了,」朱祁鈺瞥了他一眼,將兒子遞給李惜兒,讓她暫時退下,「事情辦得如何了?」
「大理寺卿孫臨、左都御史田承業、刑部尚書金濂、成國公朱儀都收下了皇上的賞賜,表示願意支持小殿下為太子。」
「嗯,」朱祁鈺點點頭,「還有其他人呢?」
成敬遲疑了片刻,吞吞吐吐地說道:「兵部尚書于謙、戶部尚書王直、寧陽侯陳懋還沒有表明態度,靖遠伯王驥正督率大軍征剿苗地,還未上表。陳閣老說改立太子一事須慢慢來,不可操之過急,否則、否則......」
「否則什麼?」朱祁鈺臉上升騰起一絲黑線。
成敬硬著頭皮說道:「否則會讓朝內的一些大臣誤以為太子失蹤一事跟......」
「跟朕有關,是麼?」朱祁鈺沉著臉接過他的話頭。
成敬垂下頭,不敢再言語。
「東廠和錦衣衛朕都交給了你,太子失蹤一事一定要有個結果,這樣朕也好給朝內朝外有個交代。」朱祁鈺目光盯著他道:「盧忠去揚州也有些日子了,可找到什麼線索?」
「皇上,各地亂黨活動頻繁,他們都可能對太子下手,」成敬道:「據盧忠發回的消息聲稱,揚州一帶甚至有苗人出現。」
「苗人?」朱祁鈺眉毛一豎,「你給朕說這些是要朕親自接管這個案子麼?」
「老奴不敢,」成敬忙道:「那些叛賊亂黨都是些亡命之徒,太子落在他們手裡怕是凶多吉少啊!」
「朕不要聽這些託辭,」朱祁鈺厲聲道:「總之太子失蹤一案不能再拖下去了,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明白麼?」
「是,皇上。」
「好了,你下去吧,」朱祁鈺揮揮手,「還有朕交待給你的事也不能放鬆,你與陳閣老多用些心去辦差,總不能事事都要朕去出面吧?」
「老奴無能,讓皇上失望了。」
「你是從朕藩邸里出來的,朕除了之外還能信任誰呢?」朱祁鈺的語氣放緩了些,「你辦事都是為了朕好,朕知道,但事情也要辦得乾淨利落,方不留後患。如果要是出了什麼差池,被那些言官御史抓到了把柄,就是朕也不能回護於你。這你一定要心裡明白。」
「是,」成敬額頭上的冷汗涔涔而下,「老奴就算一死,也不能給皇上添任何麻煩,請皇上放心。」
「你辦事,朕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只是需要小心謹慎一些。朕不希望你出什麼事。」
「是,老奴謹記!」
......
看著成敬離去的背影,朱祁鈺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皇上,」李惜兒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身後,「太子失蹤的事還沒有個眉目麼?」
「談何容易,」朱祁鈺搖搖頭,臉露疲憊之色,「他也盡力了,朕不想過分逼他。」
「太子他吉人自有天相,皇上也不必操之過急,」
李惜兒勸道:「相信再過些日子一定會有眉目的。」
「嗯,」朱祁鈺微微頷首,望了她一眼,「見濟呢?」
「他睡著了,」李惜兒輕輕一笑,「皇上也累了,讓臣妾服侍皇上休息吧!」
「惜兒,」朱祁鈺握住她的手說道:「你說朕自從登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