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杯,色青白,尾跡有光的流星起畢宿西行至奎宿。」
「這是何意?當作何解?」
「回皇上,」駱養旭道:「畢,好比兩人劃舟;奎,雙土之上為大,指代大明,這喻示著有一大人物自東邊海上而來。」
「什麼大人物?」
「這個......臣也不知,天象預警,是不可能盡窺的。」
「好了,朕知道了,」朱祁鈺擺擺手,「你下去吧!」
......
駱養旭退下後,朱祁鈺煩躁的心緒久久不能平靜,陰沉著臉在房中來回踱步。
成敬侍立於一旁也不敢說話。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響,成敬側目看去,原來是李惜兒。
「貴妃娘娘......」
「噓——」李惜兒要他噤聲,並打了個手勢。
成敬會意,悄悄退了出去。
朱祁鈺又踱了幾個圈子,忽然抬首道:「成敬,傳朕的旨意......」說到一半戛然而止,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個俏生生的身影。
「惜兒,你怎麼來了?」
「臣妾來看看皇上,」李惜兒微微一笑說道:「皇上的心情看上去不大好。」
「何止不好,簡直是糟透了,」朱祁鈺忿忿的說道:「這是朕第一次主持的祭天大典,竟然會是這個樣子。」
「天有不測風雲,皇上又何必太在意呢?」
「朕又豈能不在意?」朱祁鈺說道:「如此朕的威嚴何在?」頓了頓嘆道:「朕是擔心有人會藉助大典的不祥天象而興風作浪。」
「只要皇上心中不亂,別人這風浪又如何作得起來,」李惜兒走上前扶他坐下,「皇上與臣妾什麼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您現在已經貴為皇帝,普天下的君主,難道還怕幾個宵小之徒麼?」
「朕是不怕,朕是擔心有人會借某人的名義來向朕發難,朕防不勝防啊!」
「皇上口中的某人是指的太上皇麼?」
「不然還能有誰?」朱祁鈺嘆道:「方才朕問過欽天監監正,他說昨晚星象顯示有一大人物會自東邊的海上而來。」
李惜兒噗嗤一
笑,「這等鬼話臣妾是不信的,皇上又怎能輕信?」
「惜兒,」朱祁鈺愁眉不展,「你不覺得奇怪嗎?如今尚未立春,卻颳起了東風,這......這從來未有過啊!」
「皇上多慮了,」李惜兒柔聲說道:「冬日裡刮東南風並不罕見,皇上何必自煩其擾呢?」
「但這東風卻刮在了朕的祭天大典上,」朱祁鈺搖搖頭,「難道這次上蒼不準備護佑朕了麼?」
「不過是個巧合,卻讓皇上心亂如麻,」李惜兒道:「是因為皇上的心裡太害怕那個人吧?」
「皇兄已好久沒有音訊了,」朱祁鈺一聲輕嘆,「真不知他再次出現時會在哪裡?」
「就算他突然出現在宮裡也動搖不了你的地位。皇上,你已經即位一年多了,總不能一直在擔憂與恐懼中活著,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是他自己做了錯事丟掉了皇位。並不是你搶自他的,你心虛什麼呢?」
「對,朕憑什麼心虛?」朱祁鈺閃爍不定的目光凝住了,「朕問心無愧,他就是回來,也不會有人擁護他復位的。」
「皇上能這樣想,臣妾也就安心了,」李惜兒輕輕揉搓著他脖頸和太陽穴,讓他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今晚皇上什麼都不要做,來陪臣妾吧,好好睡上一覺就什麼都好了。」
「嗯。」朱祁鈺握住她的手,「朕也有好久沒有去你那裡歇息了,今晚朕一定陪你。」
李惜兒一聲嬌呼,原來朱祁鈺已將她攔腰抱起。
偷偷看到這一幕的成敬方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一甩拂塵,訓斥那些小太監,「都散了,今晚誰都不能打擾皇上,不然咱家把他的頭擰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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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噹噹——」打鐵之聲絡繹不絕。
吉野原義皺緊眉頭端詳了半晌,搖搖頭,「不行,再接著打!」
兩個徒弟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小松原忍不住道:「先生,
第一千零四十二章 風之預兆